到酒店,洗完澡,已经晚上8点多。顾靖扬个人在酒店随便吃点晚餐,刚吃完困意就上来,这时候回房间话大概会忍不住倒头就睡,那时差就很难调整过来,顾靖扬放弃回房打算,向酒店门口走去。
旧金山气温四季宜人,冬暖夏凉,总体来说,比顾靖扬生活多年PaloAlto更平均些。才三月初,路上已经不少姑娘穿着短裙,夸张点甚至还有踩夹脚拖,当然,也有些仍旧裹着羽绒服和棉外套,多半是亚洲女孩。总之,这是个四季都见得到夹脚拖和UGG并行城市。
他穿着件黑色薄毛衣,条军绿色工装裤,脚上双DiorHomme帆布鞋,刚洗完吹干头发随意分着,看起来不像个事业有成贵公子,反而更像是下班模特。他走出酒店大门,立刻引起路上男男女女偷偷侧目,他也不在意,双手插在裤袋中,顺着MarketStr.悠闲地往下走,来自海洋软软微风吹在脸上,惬意又宁适。
走到FillmoreStr.路口,昏黄路灯下,有几个年轻黑人在表演,个玩架子鼓,个拉小提琴,还有个坐在台破得连琴弦都露出大
哈大笑:“那个疯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除昆虫,就没见她对什东西能够坚持半年以上兴趣,都是半途而废。”
“巴结?”顾靖扬稀奇地看向好友,对方微笑不语,那笑容之中带着点儿遮不住幸福神气。个念头闪过:“难道是要找当伴郎?”
Mark佩服地看他眼,顾靖扬脑子向转得快,在这点上他和Emily这样整天和书本打交道人是自叹弗如。他不再卖关子:
“们打算七月结婚。”
“恭喜恭喜!”顾靖扬十分高兴,“但伴郎事情不是很早就答应吗?”
“所以不是这个。”Mark瞥好友眼,“今年Emily和都没负责暑期课程,们打算结婚前把中国环游遍,们希望将来有孩子以后,可以跟他们说,们是来自个什样国家。”
Mark和Emily都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第二代华裔,Mark母亲是台湾人,父亲是福建人;而Emily爸爸是台湾人,妈妈是香港人。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中文水平都非常有限,也从来没有机会去过那个遥远“祖国”。可以说,除外表,他们是道道地地美国人,顾靖扬从没想过他们对中国竟也抱着这样朦胧而真挚感情。
“这是个好主意,兄弟。”
“到时候可要大大地麻烦你这个地头蛇。”
“包在身上就是。”顾靖扬爽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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