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李昭突然来句。
“什
？”
他拍拍顾家和
胳膊：“衣服解开。”
顾家和睡得半梦半醒，像是个木偶，李昭说什他做什，完全不经思考。
他把衣服解开，露出光洁皮肤，眼睛眯着似乎仍在睡梦中。
李昭在平城呆
个礼拜，未食荤腥。看着顾家和此刻全然不设防样子，李昭竟然觉得股火苗从小腹烧起来。
顾家和原本还在享受毛巾擦拭，过会儿就感觉这触感不太对劲。
春夏换季，北市天气诡谲多变。两人下高铁前还是夕阳高照，还没等到到家，路上就下起大雨。
顾家和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到停车场之后，也不主动提出要开车。顾家和坐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就路睡到家。
只是或许是阴雨天，外面气压太低，顾家和睡得也并不安稳，眉头直皱着。
两人回到小家，顾家和迷迷糊糊醒，跟着李昭上电梯。家里门打开，他就直奔卧室，脱外套就钻进被子。
李昭权当是他太累，也就让他接着睡。
车厢和另辆高铁擦身而过，引起阵细微摇晃。
顾家和看着那把黄铜钥匙，半晌没说话。
李昭抬手摸摸他头发。
高铁从白天开进黄昏，顾家和靠着窗户，夕阳光线透过玻璃撒在他侧脸，有些温热。
李昭再次回头时候，顾家和已经歪着头睡着，橘色光线撒在他眼皮上。
他抬眼：“你还是人吗？你这种行为，跟趁火打劫有什区别。”
李昭正色道：“
只是帮你擦擦。”
顾家和信他鬼话，毛巾离开身体，他就把衬衣扣子扣上，侧身闭上眼睛。
李昭没想到他还真继续睡，有点恼火：“不换睡衣吗？你就这睡？”
“嗯，好困。”顾家和气若游丝。
结果，顾家和愣是晚上没有跟李昭说话，捂着被子跟与世隔绝似。
李昭洗漱完，侧着身子躺下，顾家和拿个后脑勺对着他。
李昭轻声问：“你不洗个澡？”
顾家和嘟囔句：“起不来，明早洗行？”
李昭叹口气，起身去卫生间，回来时手上拿块热毛巾，和盆温水。
劳累多日，顾家和几乎没有睡过个整觉，此刻垂着眼皮，环抱着胳膊，才露出点年少时样子。
车窗外有大批电线杆掠过，广阔平原上有雀鸟哗啦啦飞过。
李昭在平城度过日子并不久，北市于他也只是工作赚钱地方。他似乎很少有过家实感。
而他竟然觉得，这个狭小车厢，顾家和闭着眼坐在他身侧，有种家感觉。
他们像是两只倦鸟，终于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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