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旧迎新啊，旧
东西不能留到明年，得用完。”李昭抬手晃
晃那盒子，里面还有
半塑料薄片。
“什
？”
“不知道，总觉得好不真实。怎会这多年后又把你捡回来？”顾家和声音轻轻。
李昭笑：“那不然呢？都是你幻想出来，其实
现在只是个毛绒绒大狗熊公仔。”
顾家和似乎终于确认，此刻李昭是真实。眉梢带着笑，翻身就准备下来，结果却被李昭压住双手。
“怎？来就想走？”
他抬头，就看到顾家和翻身趴到他身上，像是只树袋熊。
李昭没忍住笑：“您这是玩哪出？”
顾家和没回他话，撑起手臂，在正上方看着李昭眼睛。
半天之后，他又抬起只手，仔细地摸摸李昭脸颊皮肤。
极其罕见，李昭居然有些耳热。
到家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农历新年就快来。
李昭洗完澡，走回卧室时候，顾家和已经在床上窝着，只露出个脑袋顶。
李昭恶作剧般掀开被子，才发现顾家和没有睡着，而是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研究什。
“看什呢？”
“没什。”顾家和把手机熄屏，从侧卧换成仰面躺着。
“干嘛？限制人身自由？”顾家和想抽出手，结果动弹不得。
“哪敢。”李昭伸出只手，拉开床头抽屉，摸索会儿，拿出个小盒子，扔到被单上。
顾家和看，居然是那天在临港买，水蜜桃。
“你知不知道平城过年有个习俗？”李昭看着他。
“什习俗？”顾家和跨坐在李昭身上，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对。
顾家和看他皮肤有些泛红，没忍住调侃道：“李律现在看起来有三成熟。”
“你真是长本事。”李昭说着就要翻过身子掌握主动权。
结果被顾家和轻轻按下，继续看着他脸，像是台精准扫描仪，扫过李昭每寸皮肤肌理。
“你看什呢？怪瘆人。”李昭握住他手。
“想看看你是不是真。”
李昭钻进被子，床往下陷。
两个人之间大概有半分钟没说话。
李昭抬手把床边灯关，屋子里暗下来。
迷迷糊糊间，李昭眼皮都快合上，忽然感觉阵窸窸窣窣动静。
然后猛地有个黑影翻到他身上，李昭立刻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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