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和轻声答道：“说
也没用。不想说。”
直以来，顾家和就知道，只要自己天不离开
“是。不过那场大雪，对
家来说，叫雪灾。”他
眼神有些空，焦点似乎在天空某个地方，“家里屋顶被雪压垮，回家晚。然后被打顿。”
顾家和垂下头笑笑：“也怪蠢。那时候痛急眼，太早擦红花油，结果半夜更肿更痛。只能连夜去急诊。”
病历上短短行字，在顾家和生活里，是无数个狼狈难堪瞬间。
“不说这些。”顾家和摇摇头。
李昭却似乎不想停下询问：“你母亲……是什
时候去世？”
顾家和找张纸擦干净池边长椅。
两人坐在游泳池边，听着雪花落在房顶声音。今年寒潮过早到来，场馆里又停电许久，游泳池水面已经结层薄冰。
顾家和看眼身旁李昭，忽然觉得恍若隔世。他们上次这样坐在这里，还是在十年前。
也是巧，十年后，平城又迎来难得遇大雪。
李昭抬头看着漫天雪花，像是突然想到什，转头看向顾家和眼睛。
重回十八岁。
李昭伸手推下窗户，或许这座建筑年头久，也没人特意维护，窗户滑轨都已经干涩不已。连李昭都费些力气才彻底推开。
李昭抬腿跳上窗台，个跨步翻进游泳馆。然后他站在墙里面，朝顾家和伸出手去。
“来，拉你。”
李昭手掌就在顾家和面前。他愣两秒，握住李昭手。
“5月1号。”顾家和低声回答。
5月1号。在李昭记忆里，那天他们才有次像样“约会”，看完第部电影。
“所以后来你才在泳池……”李昭终于把这切串联起来，喉头有些干涩。
“没事。多亏你救，不然可能真要淹死。哈哈。”顾家和眼睛弯弯，好像说是别人故事。
李昭深呼吸下：“为什不跟别人说？”
他问：“08年年初，你那次后背外伤，是因为什？”
顾家和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件事，有点愣神。
“在你病历上看到。1月，那时候应该刚放寒假吧？”
顾家和顿两秒：“嗯。”
“是下完大雪那天吗？”李昭努力回忆着细节。
李昭用力将他拉上窗台，顾家和花两秒稳住重心。
顾家和看他还伸着手，连忙摆摆手：“自己跳下来吧。”
砰——他顺利落地。
可能是他们俩毕业后，很少再有人来过这里。馆里连顶灯灯泡都爆，顾家和按好几下开关都没亮。
还好游泳馆是玻璃顶，能借到外面自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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