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民见他回
话，立刻扯着嗓子跟他喊起来，言辞激烈。
顾家和把电话拿远，半分钟后回他
话：“你要起诉就去起诉好。你有这个耐心，
也有耐心跟你磨。”
顾建民见他还是软硬不吃，气急攻心：“你就不怕闹得你公司人都知道？”
顾家和深吸
口气，还没来得及回话，手里手机突然被人从身后抽走。
他脸惊讶地回头，李昭不知道什
时候拉开门，站在他后面。
李昭紧闭着嘴唇，喉结滚动下。他想说些什，却又找不到合适立场。
“你就别操心这些事儿。”顾家和反倒是劝起他来，表情看起来很是洒脱，“恶人还需恶人磨。这些年摸清他路子，越理他越来劲。能应付得。”
只是那表情，李昭也熟悉，当年顾家和不敢看恐怖电影又要逞能时候，都会露出这副神情。
顾家和说完扯扯自己卫衣袖子。刚刚做饭时候袖子忘记卷起来，择菜时候袖口湿小块，贴着皮肤有点不舒服。
两人正在沉默间隙，顾家和摆在桌上手机突然响起来。
大约两分钟才接话：“那天晚上，不该那说……”
两人坦白完以后，这是李昭第次主动提到在临港失控那晚。
只是没想到顾家和只是笑笑，语气也很平静：“没事，毕竟当年是不对在先，你对有怨言，也很正常。是太自以为是。”
桌上有张餐巾纸，顾家和拿起来后叠起来又散开，反复两遍，直到纸面上出现几道深深折痕。
李昭没有再继续这场对谈，他接着问：“他现在为什还找你？还是为那笔钱？”
李昭拿起他手机，语气很冷：“是他代理律师，有什事可以跟聊。”
他看眼来电号码，脸色微微沉。
“稍等，去接个电话。”顾家和拿起手机就往阳台走去。
他走到阳台，转身把玻璃门拉上，深秋寒风吹到身上有些冷。
顾家和把电话接通，那头人很快喂声。
顾家和声音都透着凉意：“你又有什事？说那笔钱分也不会给你。”
顾家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什意思？”
顾家和也不想隐瞒：“不知道他这两年是不是遇到什事，平城亲戚跟说他好像很缺钱。不止那笔保险金，他还想问要更多。”
“你给？”
“没有。”顾家和摇摇头，“外婆这两年就要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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