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人行为模式是可以被规训。顾家和多年来领悟到,失望才是他人生主旋律。
李昭不过是上天给他诱饵,让他误以为自己可以有资格获得世俗幸福。
在上天回收这切之前,他自己决定先拱手让人,起码看起来还有些尊严。
后来,顾家和在救护车上收到李昭短信,条接条,问他为什还没到学校门口。
那是个跟今天样,风很大日子。
餐桌上下沉默下来,李昭在桌子下面握住顾家和手。
李昭父亲转头问直没出声顾家和:“小顾你呢?以后有打算吗?”
顾家和忘记自己那时是怎回答。
他有什打算?他从来不敢思考“打算”。
那刻,他只觉得,这干净敞亮、装修漂亮家里,他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如果这是帧电影画面,他不该出现在镜头里。
做不到。”
李昭紧紧握着拳,小路上风更大。
顾家和不介意把事情说得更透些,反正他已经没有任何自尊可言:“李昭,你记不记得大时候,跟你回过次平城。”
2009年,在李昭百般要求下,他跟着李昭回过次家,以同学名义。
那次李昭父母都在。他们四个人坐在张餐桌旁。
22岁顾家和坐在急诊清创室里,眼前逐渐模糊,他用仅剩理智判断当时处境。
最终他拨出那通电话,他跟李昭说分手。
他把电话挂断后,急诊科护士推门进来,问他是不是还有哪里痛,怎突然哭得那厉害。
后来那年,他精神和身体状态都很差。他出院后回学校办休学手续,甚至跟教务老师说务必帮他保密。
他不想回平城,就在北市另头郊区找个便宜房子度日。
若是有天将他和李昭家庭放到天平两端,他定不是那个更重砝码。
他自欺欺人,过看似快乐三年半,和李昭尽情拥吻、交缠。
而顾建民出现,再次将他重重敲醒。
小街深处,无人看见角落里,那个酒瓶在他脑后砸碎,玻璃渣子碎地。
那声清脆响声像是在提醒他:李昭不该参与你乱糟糟人生。请尽快认清现实,即刻归位。
顾家和至今记得他们那日谈话。
更准确说,是李昭父母跟李昭在说,顾家和在旁边听着。
话题开始还围绕着他在政法学院课程。后面不知不觉拐到其他方向。
“昭昭,你表姐家宝宝都两岁,哪天们开车去看看。”
“你填志愿们没管,以后还是回来好,那边天太干燥。你回平城来结婚,找个知根知底女孩儿,生个漂亮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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