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和啧
声，真是无情，然后把镜头举高
他埋着头没忍住笑出声，抬头看，大群海鸥乌泱泱地朝岸边飞来。
原来海鸥
叫声是这样，和他想象得不太样。怎
听起来这憨呢？
海鸥越飞越近。顾家和想起，刚刚他从办公室茶水间拿两袋小饼干。
顾家和从口袋里掏出饼干袋子，撕开，然后把饼干掰碎，点点撒到栏杆横平面上。
没会儿，这帮大鸟就闻到味儿，轰地就往这边飞来。顾家和连忙往后退步给它们腾地方。
“怎？”顾家和有点意外，她会突然问这个。
“他上次又来楼下，在外面大吵大闹。
没给开门。最后喊什，要去找你算账。怕他真找你麻烦。”
顾家和深呼吸口气，然后表情镇定地看向镜头：“没有。你别担心。没事儿。”
“同事对你都好吧？没人为难你吧？”外婆点点头，但还是不放心。
“都很好。很关照。”顾家和安抚她，“你放心吧，在这没事，倒是你，缺钱记得早点跟说。”
这出差。”顾家和把摄像头切换回来，“外婆，下回你过来带你来玩。”
外婆摇摇头：“可算吧。这身子骨火车都坐不。”
顾家和笑她，这才多大年纪。
外婆又问他：“你打算什时候回来啊？”
“……”顾家和算算，自己又是大半年没有回过平城。
它们灰白翅膀扑棱几下，精准地角落到栏杆上，大喇喇地在栏杆上啄食顾家和放饼干屑子。
这工业区鸟就是生猛啊，点不怕人。顾家和在心里感慨。
他拍拍手上碎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聚焦对准其中只猛吃饼干海鸥，然后按下录影键。
这帮大鸟吃起东西倒是风卷残云，没会儿就把饼干吃个精光。
看东西吃完，也毫不留恋，扑棱扑棱又成群结队往远处飞去。
外婆在那头点点头：“钱够花。”
顾家和把电话挂以后，闭上眼缓会儿。
他们说海鸥迟迟没来，太阳已经快沉入海平面以下。海风越来越大，顾家和有些被风迷眼睛。他伏在岸边栏杆上，把头埋进胳膊里。
直到十分钟后，顾家和听到阵奇怪叫声。
啊——啊——哎——
“你五也没回来。”外婆怪他。
“五、五……”顾家和轻声重复下这个日子。
很默契，屏幕两头人都陷入沉默。
顾家和不愿继续往下聊，转头换新话题：“这边有海货特产，明天买给您寄回去。”
外婆倒没接这茬，过会儿问他：“那人没去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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