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刚去拿
药，这个月
余钱……”
“
马上给你转。下次没钱
顾家和
个视频发过去，过半晌那头才接上。
“这
多按键，不知道按哪个是接！”
“外婆，给你打视频，你就点绿色就接。”跟老年人沟通最大困难就是电子设备。
顾家和又手把手在视频里，教会老太太怎调电视台。
老太太学好几遍，这才点点头：“这回记住啦。”
顾家和没准备继续回复，把手机锁屏，走到浴室打开花洒准备洗澡。
手机又响起来，等他看清楚来电人是谁后，赶紧把花洒关，接起来。
“喂，外婆。”
电话那头似乎信号不好，老太太喊好几声家和。
“能听到吗？”
他低头股脑吃完面条，喝光有些烫面汤，才感觉自己有些恢复精神。
或许李昭买来药确实起作用。
他想想，又把手机打开，给那个白色头像人，发时隔多年后第条消息。
“谢谢你买药。”
想着觉得不合适，又补句：“以后别破费。”
和觉得没意思，就退回页面。
他撑着身体起床想泡个面吃，水还没烧开，手机又响。
“妈，谁啊。”这周末过，顾家和气呼呼地把手机拿过来。
没人联系他，只是多个红点。点开看，有新好友请求。
李昭请求加他为好友，验证信息填非常官方：天合-李昭。仿佛两个人真只是刚刚认识工作伙伴。
“没事儿，下次记不住再打给。”
外婆手机摄像头不知道怎放，顾家和只能看到她半截头顶。
“家和啊，还有个事……”
老太太声音又弱点。
“怎？是没钱吗？”
“诶诶，有声音。”
“怎外婆？”
“你那个再教教，怎调电视啊？这个又跳到体育频道，要看戏曲……”
顾家和上次回平城时候，特意教她，还画页示意图。估计又被老太太弄丢。
“给您拨视频吧。电话里讲不清楚。”
“你收到就行。”李昭回复没有提以后，仿佛只是简短确认。
“你从哪拿手机号？”
“你们公司通讯录里有。”
顾家和拍拍额头，没想到这茬。
两人对话再次戛然而止。
顾家和手指停留在通过按键上好几秒，他又看眼白天送来药盒子，轻轻点通过。
李昭加上他之后，却没有说话。
顾家和也没主动问好。两个人聊天窗口就那晾在那。
半尴不尬。
几分钟后，顾家和面终于泡好，他饿天，这会儿才算有点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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