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
漂泊生活，让白离仿佛在身上挂
大堆气球，他被这些气球带上天，悠悠荡荡地飘着。闻君何总是见缝插针地出现在各个角落，用回忆、用举动、用改变，组合成把尖锐利器，将气球扎破。
扎破个两个，似乎并不影响飞行。白离其实在某些方面心挺硬，并不在乎，也很无视。但时间久，气球被扎得多，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离地面越来越近。
而下面有无数个闻君何在等他。
只等他下来，就抓住再也不放手。
闻君何克制太久，如今已经绝不会轻举妄动，他知道自己咎由自取，因此十分坦然地面对痛苦。
但人都有贪欲，他之前趁人睡着，从车里抱回公寓。那点欲望便从压抑很久心底冲破桎梏，发不可收拾。
他想要更多，更多更多，多少都不够。可他知道不能。
大概抱几分钟，或者时间更长，白离到底没再推开他。
闻君何慢慢直起身，看起来又恢复平静，很体贴地跟白离说：“你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早点睡。明天不用起来太早，
叫你就行。”
贴得很紧，闻君何能感受到白离心跳就在耳边，肌肤上热意透过衣料传出来，将闻君何五感都密密实实包裹住。有那
瞬间犹豫，但克制多年理智最终被情感打败，他再不迟疑，寻到那两片唇瓣，吻上去。
客厅里很安静，时钟滴答轻响，两只猫躲到角落里睡。
白离在短暂空白之后，反应过来，很轻地推把闻君何胸膛。
这个突如其来吻没有加深，没有维持太久，闻君何便偏过脸。他低着头，身体没动，只是万般艰难地从那仿佛掺蜜糖唇瓣上移开。
白离又挣挣，态度无声，但坚决。
白离看起来有点愣神，眼神晃晃，然后站起来，也学着闻君何平静样子，说好。然后又想起来什，有点没话找话地问，明天要穿礼服在哪里。
闻君何看眼自己卧室方向，告诉白离：“在房间里，你要试试吗？”
“不用，”白离很快地接话，有点回避要去自己曾经睡过多年主卧，“明天再说吧。”
洗过澡，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看个多小时，白离也没睡着。
脑子里不断闪过那个吻，还有那个十分克制拥抱。
“就抱会儿，”闻君何只手撑在沙发上，另只手圈住白离后背，把额头抵在白离颈窝，没敢用力，声音里满是乞求，“只抱会儿……”
他想说，太想你。
他想说，你能不能留下，别再走。
他想说，你能不能原谅。
但这个拥抱都是求来，想说话更是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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