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什么,是安无为帮了忙,主刀专家是他找的。”闻君何故意把这事儿说得轻松,怕白离和他太客气,又说,“叔叔没事最重要。”
当时的一些情况,白离回家后,白妈妈已经说得很详细了。两人又说了点别的,就没话了。
气氛有点尴尬,白离干脆把白景行的茶具拿出来,泡了一壶漳平水仙。
他刚学了几天茶道,姿势有模有样,闻君
两人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聊天。
闻君何吃了一大碗,终于把身上那股子寒气湿气逼退了,手脚也暖和起来。心里开心,面上也出奇地温柔。
这样的闻君何对白离来说有点陌生。在家里这种舒适自如的地方和在雅布的时候不同——
战乱区的工作和生活环境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剥离的不真实感,无论闻君何做什么,都还是闻君何,是那个虽然在努力改变但依然让白离有所戒备的闻君何。
而现在坐在眼前吃面的闻君何,仿佛褪去了那些固有的壳子,把最柔软的内里袒露出来,真的有点像是几年不见的老朋友了。
两人没再就红包的问题纠缠。如果每件事都要算清楚的话,他们怕是要算到明天。
房间里两人一时无话。白离看着闻君何脚上的拖鞋,沉默少许,决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来客对待。
“喝什么?”白离站起来,一边往冰箱跟前走,一边问他。
闻君何犹豫了一秒,说:“我没吃饭。”
白离已经打开冰箱门,闻言有些讶异地看过来,有点没料到闻君何这么直接。
两人吃完饭,闻君何主动收拾了碗筷。之后又坐回到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很喜庆的抱枕,下巴搁在上面,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先起了头,问最近云城的天气怎么样,感觉比上次春节来的时候要冷得多。
白离说往年的天气不是这样的,今年有点反常,降温幅度也大,可能跟之前的一场台风有关系。
“不过还好,至少比平洲暖和。”白离说。
转而想起上次闻君何来的那一年发生的事,白离很认真地道谢:“我爸摔了腰,要不是你,怕是要留后遗症的。”
闻君何赶紧又说:“阿姨说让你做点给我吃。”说着他也站起来,一边往厨房方向走,一边自言自语,“我自己做吧,下个面条就行,也不太饿。”
白离赶紧拦住他,说“我来吧”。
闻君何放松了一点:“一起吧,你也没吃呢!”
二十分钟后,白离和闻君何分坐在餐桌两边,各自守着两碗面在吃。
卤汁是白妈妈早就做好的,海蛎子肉剁碎了,用鸡蛋和酱炒好,放在罐子里。面条也是白妈妈提前擀好的,就在冰箱里放着。白离煮开了一锅水,等面条熟了舀一勺卤汁进去,两碗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