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逼白离回来,闻君何打造恩爱复合假象,在维持两个月之后,于此刻轰然倒塌。
这甚至不能怨那个口出狂言小关或者别什,换成任何条引线,已经被逼至极限白离都会迅速崩塌。
他和白离,早晚会有这天。
后来闻君何常常想起件小事——其他都模糊,唯独那件事在后来无数个年月中总是毫无征兆地跳进脑海——他们刚刚确定恋爱关系时候,在大教室堂自习课上,白离在闻君何笔记本最后页写下句话: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为没有根据猜测迁怒他,因为提分手把他绑在沙发上强迫他,为逼他回来放任曹俊彦为难他,对加药酒视而不见,打压他公司,找人去他父母家……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他只能重复着道歉,然后发现“对不起”是世上最没用话。
白离话像淬毒刀,刀又刀砍过来,伤人也伤己。
“不配得到这些爱人之间该有尊重和爱护,活该被你们欺负。就是个床伴,害怕值几个钱?
在起,比这个冬天夜还要冷上十几度。
“你是男朋友,是爱人,要和你过辈子,谁也不能抢走你,不能觊觎你。”闻君何将白离扣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动,仿佛只有这样白离就永远走不。
“男朋友?爱人?”白离又笑起来,这是他今晚上第二次笑,他都觉得自己被闻君何思路整魔怔,净给他讲些奇怪笑话。
他往外用力挣挣,闻君何便松力,不敢再违背他。
路灯很亮,遑论为衬托新年氛围,四周还立着挂满彩灯“火树银花”。闻君何这次轻易就看到白离沁湿眼角。
“君何,
你看看,哪里配得上你。将来你玩腻,不要把送给别人当助理,就感恩戴德。”
“别说!”闻君何抖着嗓子闷吼,“不是这样,爱你!”
他紧紧抱住白离,怀里身体冰凉脆弱,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白离缓缓举起手臂,回抱住那个他曾经无比依赖、珍爱身躯,轻声说今晚最后句话:
“君何,们再也回不去。”
“你做那些事时候,有没有哪怕刻想过,也会害怕?”白离眼睫轻颤,眼底愤恨顷刻间变成别什,碰就碎。
他在质问,却已经不需要闻君何回答。
“没有,你没有,因为在你心里,”白离摇摇头,继续说,“不配。”
闻君何只觉得全身血液和肌骨都冻在起,他狼狈不堪,撕心裂肺:“小白,不是这样,不是,对不起……”
是啊,他做那些事,白离怎会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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