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
但是他如今已经倒下,仍然不停有稻草扔过来,定要他把埋才行。或者埋也不行,还得扒出来撕开反复晾晒。
“闻君何,”白离紧紧攥着拳,后背僵硬地贴在墙上,蝴蝶谷硌得生疼,“并不是道歉,别人就要接受,也并不是道歉,这件事就过去。没有这欺负人
让白离再次出现短暂心悸和耳鸣。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几个小时前他站在四季桂下,听到别人肆无忌惮谈论闻家对他定位,以及他是个多可有可无工具人。
这个别人里,有他认认真真护着宠着男朋友,有他曾发誓相守生恋人。
白离猛地拍开闻君何手,像躲瘟神样从床上跳下来,将后背贴到墙上。
他急喘几口气,压下胸口剧烈起伏,睁大眼看着闻君何。那双眸子里含着许许多多破碎光,小块小块地挤在起,看人时候扎得人心疼。
折腾过两回,闻君何拿毯子把白离裹起来,抱到房间里。
两个人相对而卧。闻君何拿干燥手掌抚上白离额头,五指穿过他绸缎般丝滑头发往后拢,又感受到那丝滑从四个指缝里溜走。
他突然有点慌,又捋几把,依然抓不住。干脆用点力气,把头发拉扯起来。白离很轻地嘶声,说“疼”,不着痕迹把头偏偏。
“在想什?”闻君何声音低沉悦耳,像弦歌独奏,在夜里总是散发出逼人性感。
白离曾经很迷恋这样闻君何。
这突然举动吓闻君何跳。
“谈什?”白离抖着嗓子问。
闻君何哽下,觉得有什想说话都堵在喉头,出不来也咽不下去。
“父母事情,给你道歉。”闻君何很有耐心地样子,“小白,们事别人说不算,你不要有压力。还有之前宋昕事,他今天也给你道歉。”
白离之前直以为,宋昕事件是压倒他最后根稻草。
“别抓头发,疼。”白离说。
夜深,卧室里没开灯,只有点点室外昏黄光线透过窗帘渗进来。大概是那股火气散完,闻君何又变得冷静。
“们谈谈吧。”闻君何干脆坐起来,抬手去拉白离手腕。
人情绪崩溃或者爆发有时候是瞬间事。就算白离收到赵览短信,心里明白在这样环境和时间下“谈判”,闻君何发疯概率大约在中等偏上,但他仍然被闻君何旁若无人态度逼出丝失控。
那天被捆在沙发上屈辱、那群人鄙夷眼神、宋昕不痛不痒道歉、曹俊彦无孔不入刁难,还有……今天关于那段“闻家人妥协条件”谈话,都像这浓墨般黑样兜头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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