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几次也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干脆不管,开始收拾东西。
他把行李箱从杂物间里拿出来,证件包、桌上材料和笔电股脑扔进箱子里,然后又去卧室将自
他毫不示弱迎上闻君何猩红双眼,压下胸口剧烈起伏:“你不该问。既然问,那就告诉你答案。”
“好、好,”闻君何气极反笑,“你答案就是要分手。”
白离用力掰开肩膀上铁钳样手臂。他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但是很难,两个人都陷在十分危险情绪里,话赶话说出来,只怕到最后不能好好收场。
“宋昕回来,你回去找他,岂不正合你意?你身边人早就看不顺眼,也不想再看到他们。闻君何,你也知道们在起八年,受够。不想再踮着脚够你,你也不用再俯下身看。你要是个男人,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咱们好聚好散,大大方方分手。”
“八年你到今天才发现受够?早干嘛去!”闻君何要被他气疯。
原本已经沉下来情绪忽地被这句“分手”撕开口子。
闻君何几乎不能置信,他愣会儿,才弄清楚白离什意思。
他们两个人在起八年,闹得再凶,彼此也都有个不越雷池共识和界限,那就是绝不提分手。白离这个人,闻君何是解。他平时看着怎都行,前提是你别越他那条线。如果越线,但凡是他做好决定,就不会更改。
好脾气背后是难以调和桀骜难驯。
——他想,你做什都可以;他不想,你就是个屁。
“是啊,早干嘛去?”白离说,“现在最后悔件事,就是昨天晚上回来之后没收拾东西立刻滚蛋,非要等到你今天再来羞辱回,等到今天让再明白次,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位置。”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来,添乱样,刺耳喧腾。
白离挣开闻君何,大步返回电脑边拿手机。赵览声音隔着屏幕传出来:“小白,下午有空吗?来公司加个班,住建局那个项目设计方案要大改。”
“好览哥,”白离嗓音轻微发着抖,努力让声调听起来无异样,“这就走。”
不到半分钟通话像是道符咒,短暂将濒临爆炸白离拉回现实。
闻君何这次是真动怒。
他上前步抓住白离肩膀,咬牙切齿地说:“你刚才说什!”
白离毫不让步,字句说得清晰明确:“说,们分手。”
“就因为回来问你两句,你就要跟分手?白离,朋友出事,你出现在现场,问句不过分吧?”
“过分!”白离肩头被他抓得生疼,话说得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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