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时望的杯子拿过来,加了半颗方糖和两匙牛奶,用纤长的银匙搅拌均匀。
时望有些出神的注视着容屿的手,那只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细腻的白,皮肤下隐隐可现青色的脉络,手指修
“欢迎光临,请随便找位子坐哦~”
一听这音调时望就知道是谁了,扭头一看,只见Foxer穿着一件超短的黑白女仆小裙装,露着两条笔直修长的腿,骚气的坐在吧台上,一只脚搭着旁边的高脚凳,纤细的脚踝上还套着白色的蕾丝。
时望转身就往外走。
Foxer脸色一变,急急忙忙的跳下来挽留这唯一的客人,扑过去抱人家大腿:“等等等会儿,我换,我换,我马上就把衣服换了!”
时望这才停住脚,又走了回来,矜持的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了往常的健康,但耐久力确实不如从前了,才走了几个小时就有些喘。
时望用手扶着墙,想稍微休息几分钟。
容屿贴心的询问:“累了吗?要不要喝点儿东西?”
时望白了他一眼,正想问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去哪儿喝东西,喝空气吗?
接着他便看见前面出现了一道门,而且还是透明的玻璃门,一下子就能看到里面。
过了会儿,Foxer穿着板板正正的白衬衫黑马甲出现在了桌边,委屈巴巴的倒了两杯咖啡,上了一碟曲奇饼干,又委屈巴巴的走了。
“真是不懂欣赏艺术。”他用非常小非常小的声音抱怨着,“真该哪天让主人逼你穿一次女仆装。”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时望并没有听清。
也幸亏他没听清,要不然时望能把滚烫的咖啡泼在那张不知羞耻的狐狸脸上,而且届时容屿为了维护自己在时望面前正人君子的形象,也是绝对不会偏袒于自己的手下的——尽管他心里非常认可Foxer的建议。
时望拿起一块巧克力曲奇吃了起来,又端起杯子想喝口咖啡,容屿按住他的手,柔声提醒:“很烫,稍微等一会儿。”
这是一间咖啡厅,窗明几净,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咖啡香气与恬静的钢琴曲,和商业街上那些店铺没什么两样。
时望知道这估计又是容屿给的“特权”,他总爱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彰显对时望的宠爱,但在有关大局的正事上又绝不让步。
就比如说这场游戏,在迷宫内吃饱喝足能赢吗?晚上睡得稳稳当当的能赢吗?并不能,顶多让他输的舒服一点儿罢了。获胜的唯一方法是找到出口,但关于这个,容屿没有给他任何提示。
不过能休息一小会儿,顺便喝点儿东西补充体力也不错,时望拉开玻璃门走进了咖啡厅。
随着门被打开,上方的铜铃铛被碰响,发出清脆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