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他们,我又不是完全失忆了。”
时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没什么底气,他对齐哲和陆余星的印象仅限于这是他在岛上认识的朋友,一起经历过几场生死考验,彼此感情深厚,但更细节的他就想不起来了。
时望走到最近的一个茶水间门口,隐约听见里面有汩汩的倒水声和说话声,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去,一个身材纤瘦高挑的年轻男人站在吧台旁边,正在倒咖啡。
齐哲坐在沙发上,时望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那利落的短发与健壮的肩背线条,以及端正规矩的坐姿,无不透漏着现役军人的正直与自律。
反观正在喝咖啡的陆余星…时望知道他向来不正经,不过几天未见,好像越来越不正经了。长得好看是好看,一双桃花眼微挑,留着长发还做了挑染,甚至还化了淡妆,看起来跟夜店牛郎似的。
容屿摇了摇头。
时望:“难道是百分制?”
容屿伸手摸了摸时望的脑袋,艰难的道:“是这样的,宝宝,其实是无限分制。”
时望:“???”
时望面如死灰,连容屿过分亲密的爱称与触碰都无暇顾及了。容屿的话擦亮了他模糊的记忆,让他想起来了,这个确实是分数来着,可怜巴巴的、命悬一线的1分。
望看到腕表屏幕上那触目惊心的1,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变了变,迟疑道:“这个数字,是……?”
可怜兮兮的一分,容屿小心措辞,想着怎么安慰安慰他,然后就见时望自我脑补了,“是排名吧?”
容屿:“嗯……”
他甚至还颇有些凡尔赛的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厉害,居然排在第一名。”
“……”容屿目光怜悯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委婉的措辞,才能不伤及这可怜孩子的自尊心。
他跟齐哲俩人搁在一屋里,旁边要是再放一凌乱的床,
时望捂着脸蹲在电梯的角落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叮咚——
电梯停在了第十六楼,金属门缓缓向两侧推开,时望立刻站起身,“齐长官和陆余星在这一层是吗?”
“对。”容屿言语之间溢满了醋意,酸里酸气的道:“你还记得这俩人啊。”
明明都把他这个相恋了一千三百年的正牌男友给忘记了,却记得两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
两人进了电梯,在安静的电梯间里,容屿踌躇片刻,开口道:“宝贝…”
时望皱起眉,“别这样喊我。”
“好吧,宝宝,你有没有想过这数字其实是分Q:①0贰柒08叁947数呢?”
时望的表情凝固了,眼里那点儿小得意瞬间烟消云散,就像春天的花花忽然遭受了寒冬凛风的毒打。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满分是十分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