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容屿,时望心里就怪怪的,好像有个带刺的铁球在里面滚,他故意用很冷漠的语调道:“不就是杯茶吗,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请您看着我的眼睛,少爷。”
Dean严肃的道:“您可能已经忘记了,主人虽然几乎全知全能,却很不擅长厨艺,为了能让您喝到最
Dean单手端着菜肴丰盛的餐盘,双脚合拢,笔直的站在门口,身上穿着黑白两色的执事服,看起来非常正式。
反观时望就略显潦草了,红褐色的短发被毛巾蹂躏的乱七八糟东倒西歪,发梢往下滴着水,在蓝灰色的家居服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椭圆色的水印子。出来的急,脚上的拖鞋好像还穿反了,身后跟着一连串带水的鞋印。
Dean对他懒散的生活作风习以为常,面无波澜的把餐盘递过去,“您的早餐。”
“谢谢,Dean。”时望刚想关门,Dean忽然又道:“很高兴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时望觉得莫名其妙,“我当然记得,你是……”
扭头去看自己的背部。从水雾袅绕的镜面上,隐约能看到皮肤上纵横交错的鞭痕。
虽然已经很浅了,但仍然能想象到当初粗糙的鞭子是如何撕裂皮肉的,毒蛇撕咬一般的痛楚历历在目。
有几道长长的伤痕从后腰延伸到屁股上,所以他当时是被脱光了衣服打的。
心底那一丝不忍顿时消磨殆尽,时望咬了咬牙,一拳砸在镜子上,“真是个混蛋!”
就算现在再来和他献殷勤又有什么用?像这样凌辱他、虐待他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来着?
记忆中有很多Dean帮他做饭打扫的片段,可Dean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要来照顾自己?看他这个穿着打扮,难道是容屿的手下吗?
Dean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提起了别的:“您觉得早上那杯茶味道怎么样?”
时望愣了一下,随即扭开头,生硬的道:“我没喝,洒掉了。”
“那主人应该很伤心吧?”
时望拧转淋浴头,巨大的水流顿时将他笼罩了起来,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被有些过大的热水冲刷着,就像是要洗去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
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不疾不缓,听得出敲门的是个性格稳重的人。
时望以为是容屿去而复返,没打算理他,但紧接着敲门的人说话了,“少爷,我带了早餐过来。”
这个称谓很熟悉,时望马上就想起了他是谁。他关掉热水,扬声道:“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他迅速的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用毛巾潦草的擦了擦头发,穿上宽松的家居服,踩着拖鞋走出去给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