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愣了愣,“这个我还是记得的,是你们高层开会,决定要灭绝人类才搞出来的。”
智神没说话,看来和容屿有关系的记忆,在时望脑海里都出现了扭曲和偏差。
就比如说游戏的起因,神明会议最开始的决案其实是直接发动末日,但时望力争要留下30%的人类,几经波折之后,双方各退一步,才有了这个游戏。
可以说,伊甸园游戏是时望在神明手中,为人类争取来的最后的机会。
但因为没有了容屿的存在,时望的记忆就被扭曲成了另一种样子。
他顿了一下,壮着胆子直呼了“顶头上司”的大名,“把容屿给忘了吗?”
时望疑惑的看着他,“容屿是?”
“就是你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个男人。”
智神话音刚落,时望的手指一下子抓紧了床单,状态变得非常紧张,智神趁热打铁的问:“你好像很讨厌他,是不是还记得他曾经对你刑讯逼供?”
“…刑讯?”
了?”
“可以说是成功了,不过也很凶险,你差点儿就醒不过来了。”
时望还没来及高兴,目光落在智神的轮椅上,愣了一下,“你的腿?”
时望恍惚明白了什么,脸上浮现出负疚的神色,“…还能治好吗?”
智神半真半假的道:“这得看那位大人心情好不好了。”
智神又问:“那么你还记得在游戏开始前,就是你在管理员大楼上班的那些年里,住在哪儿吗?”
时望觉得莫名其妙,“我就住在自己的公寓里啊。”
“是吗?具体地址是?”
“就在…在……”时望愣了愣,“咦?”
他住在哪里来着?脑
时望的反应有些迟钝,他抬手按住发疼的额角,完全想不到这个词代表着什么,但是脑海中却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他肯定被那个人嘲讽过,欺辱过,在他手里挨过打,受过虐待。
但是具体原因是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只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这个叫做容屿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望讨厌他。
智神在本子上写下几行字,又问道:“那你还记得伊甸园游戏的起因吗?”
时望不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人具体指谁,但他本能的觉得和自己有牵扯,“抱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种下场我也已经预料到了。”
智神拍了拍左肩,一只白色的花枝鼠从他的卫衣兜帽里钻了出来,蹲在他的肩头,粉嫩的小爪子紧紧抓着衣服布料,嘴里叼着一根签字笔,递到智神手中。
时望盯着花吱鼠,还记得它的名字离经叛道的叫做“猫”。
智神拿着笔,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我不是来跟你诉苦的,告诉我,你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