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心里大概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能放任这些藤蔓撕他的衣服,而且在缠着他的时候还刻意避开了手臂上的刀伤,这样变态又体贴,八成就是容屿在暗处控制它们。
心头火瞬起,时望两眼冒着愤怒的火焰,咬
他摸索着从身边拿出一个小手电筒,往腿边一照,那赫然是一条墨绿色的藤蔓,三指粗细,紧紧的缠绕着他的小腿。
“妈的,居然都跑进来了。”时望伸手用力的将那条藤蔓扯开,叼着手电筒打算顺着床梯往下爬。
然后他无意间一扭头,手电的光扫到地板,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地板上竟然也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藤蔓,它们就像是活的毒蛇一般扭动着,挥舞着,前端高高扬起,四处试探。
时望都快吐了。
不错的。
他揉了揉眼睛,觉得喉咙干涩,坐起来想叫容屿给他倒杯水喝。
这时候他才发觉屋里一片昏暗,容屿也不在。难道他一直睡到了晚上吗?可是齐哲和陆余星怎么还没回来?
时望Q:①0贰柒08叁947往窗外看了一眼,顿时后背一凉,寒毛倒竖。原来这根本不是晚上,而是窗户被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植物给封住了。
那些长长的藤蔓扭曲交缠在一起,一团一团的贴在窗户上,几乎完全隔绝了外面的日光,时望只能透过其中一两条狭小的缝隙,看到外面还是白天。
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确实令人头疼,时望皱着眉思索对策,一条粗壮的藤蔓忽然伸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他的小腿,一把将他扯到了半空中。
“卧槽卧槽!”时望心里一慌,手电筒砰的一声掉进了藤蔓堆里,那点儿光芒转眼就被吞灭。
两条藤蔓一左一右探了过来,缠住了时望不断挣扎的双臂,并且强硬的将他的手扭到背后,紧接着一条明显要细很多的滑溜溜藤蔓也伸了过来,从时望的衣服下摆处钻了进去,在他腹部肆意滑动。
时望猛的睁大眼睛,更加拼命挣扎起来。什么树啊这是,怎么还耍流氓?!
树确实不是正经树,而且还变本加厉的缠了过来,紧紧卷住他的衣服,硬生生的扯成碎片,很快就把他扒了个精光。
时望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第三场考试时间也不在今天啊。
他抬起左手,看到了腕表上的那则临时通知。
时望一个字一个字仔细阅读了一遍,又扭头看了眼窗外那到足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bao毙的藤蔓,心里只觉得万分的操蛋。
你管这叫杂草?杂草?你他妈知道什么叫草吗?!
时望无语的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忽然左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屋里太昏暗,时望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个黑黢黢的绳子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