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眉头紧皱,他有心想除掉这个祸害,但就像严霆所说的,开枪有很大的风险,无论
时望腕表上的分数跳动了一下,从四十变成了五十。
他很不满意的骂了一句,“艹,真小气。”
赢了加十分,输了扣六十,这是哪门子的不平等条约啊,他妈的资本家看了都落泪。
其他人的腕表并没有动静,但考试已经结束,大概是只要前面有人推理出正确答案,后面的人就会直接通关,只是不加分也不扣分。
“那么各位同学,老师就先告辞了。”监考官随意一挥手,地上一团浓浓的白烟冒了出来,等烟雾再次散去,讲台上已经不见他的人影——迅速的溜了。
“……”监考官沉默了几秒,又用他那不着调的语气笑道:“您说什么呢,我是监考老师啊。”
“别装了。”时望伸手从监考官的燕尾服下面拽出来一条毛茸茸的橙红色大尾巴,“你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五兔子被咬得那么惨,狐狸吃兔子,可是明明白白写在食物链里的。”
——之所以这是道填空题而不是选择题,是因为‘监考官’这个词一旦出现在选项中,就会显得格格不入,考生会立刻察觉到。
监考官又沉默了,但显然他已经无法再反驳,只好摘下黑色的礼帽,露出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他耸耸肩,“好吧,好吧,是你赢了。”
总之就这么短短十几秒之间,教室恢复了正常,刚才那血腥诡异的场面没有留下任何迹象,仿佛突然尘埃落定似的,但死去的那两个人并不会回来了,这让时望的心情沉重起来。
严霆倒是没有任何的负疚心,摆摆手就打算潇洒走人,但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忽然被身后一声轻微的子弹上膛的声音给叫住了脚步。
严霆连头都没有回,玩世不恭的道:“齐长官,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只要我躲过你这颗子弹,三分之一秒内我就能拔枪射杀在场的任意一个人,我们可亲可敬的齐长官要冒这个险吗?”
齐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持枪的手稳若泰山,枪口直直的指着严霆的后脑。
气氛一时风声鹤唳,剑拔弩张。
时望张开手指松开了他,“这还差不多。”
监考官又戴上帽子,下意识看了看远处的容屿,后者脸色明显不是很好,周身的阴森气场几乎都要凝结成实质化为刀剑,光看着就让人凭空感到窒息。
监考官心里苦,而且无处诉说。
你们通关是高兴了,他可要挨收拾了。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地上的尸体与那些兔首少年全都无声地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黑漆漆的玻璃也重新变得透明起来,明媚的日光照进教室,驱散了死亡的阴霾,前后门的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