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这个时候叫他去睡觉,相当于高考前十分钟叫他去唱卡拉OK,他是有多心大,才能在这关头睡着啊。
时望想把容屿推开,但就在这时,腕表忽然嗡嗡的震动了两秒,屏幕上的数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则文字通知:
“第一局游戏规则,请在二十四小时
不是有个词叫秀色可餐吗,只要足够秀色,饭做得好不好吃其实无所谓了,时望这等重度颜控,光看着容屿的脸就能精力充沛一整天(仅限白天)。
“不过你今天怎么忽然想到给我做饭了?真稀奇。”
容屿坐在他旁边,伸手慢条斯理的给他抚平衣襟上的褶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怕你一会儿会生气,算是提前给宝贝道个歉吧。”
时望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但他也没有再追问了,因为容屿经常惹他生气,他已经不在乎这一件两件的了。
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好感动的,容屿是造物主嘛,想要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时望心安理得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夹了口鱼肉,塞进嘴里。
大爷不做饭还要拿着筷子指点江山,“你这鱼有点儿咸啊,以前不是弄出来的都很完美吗?”
容屿无奈的微笑了一下,“因为这次是我亲手做的。”
这顿饭时望勉强吃了个七分饱,然后便坐在落地窗旁边的高脚凳上,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曲奇饼干,手里拿着速写本和铅笔,凭着记忆在纸上画出岛屿的轮廓与城市的主干路。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的用铅笔轻轻敲打着桌沿。
实际上时望是在看玻璃上钟表的倒影,他一边注意着时间,一边瞥着左手的腕表,略微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五十六,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要播报第一场游戏的内容了。
容屿给他倒了杯安神的花茶,轻轻的放到他手边的小桌上,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微笑着关切道:“宝贝,很晚了,早点儿睡吧。”
“你做的?”时望诧异的挑了挑眉,“不是变出来的,是你一点一点做的?”
容屿点点头,如同居家小娇妻一般温和的道:“正好你出去了我也没什么事做,就给你做顿饭等你回来吃。”
时望心说那难怪了,这菜这么难吃他还以为自己味觉出毛病了,如果这顿饭是容屿亲手做的,那么一切就都合理了起来。
容屿专注的望着他,“怎么样,宝贝,好吃吗?”
时望本想实话实说的,可是一对上容屿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眸,难吃这俩字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了,只得又咽了下去,违心的道:“嗯…还行,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