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牵过默默
手，抚去上面血迹，然后轻轻握住，带着他手指，扣在
鸟脖子上。
“它逃
“疼就对。”妈妈冰冷地道，“疼会让你记住，这是惩罚，是你让它脱离控制后果。”
懵懵懂懂默默愣愣地看着让他觉得陌生妈妈。
妈妈继续道：“现在，去把它给抓回来。”
默默听话地去抓鸟。
门窗都关着，鸟飞不出去，只在屋里打着弯到处飞，乔默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他手心地皮肤白皙娇嫩，被指甲刀
划就划破口子，流出血来。
默默哽咽着道：“妈妈，鸟、鸟飞走。”
妈妈蹲下身子，看着默默，灯光从她侧打过来，将她脸分割成两半，半明亮白皙，另半隐藏在黑暗之中。她带着令人心生寒意笑容，轻声道：“对啊，鸟飞走。”
“默默。”她声音骤然冷下来，“不是说，不能让它脱离你控制吗？”
默默抽泣声音顿顿。
“默默还记得妈妈说吗？脱离控制，会怎
样？”妈妈声音突然飘渺起来，落在默默耳边，让他绷紧脊背，身体僵硬起来。
接过，握在手心。
起初，鸟乖乖地在默默手心待着，默默轻轻地摸摸颜色交织斑斓翅膀，软软触觉让他睁大眼，心里涌起欢喜和愉悦。
默默想：这只鸟真漂亮。
他喜欢这只漂亮鸟。
不久之后，向往自由和飞翔鸟在默默手里开始挣扎起来，默默握得越紧，鸟就挣扎得越厉害。
他觉得手很痛，可妈妈让他去抓鸟，他言听计从地忍着疼痛，费好大番功夫，摔倒几次，又磕撞几次后，才终于把鸟给抓住。
鸟重新被他握在手心，手心溢出血迹沾染在鸟五颜六色翅膀上。
默默突然觉得染上血迹鸟不漂亮。
妈妈赞扬地看着默默，夸奖道：“默默真棒。”
来自母亲赞扬让默默松口气。
“会……会有惩罚。”默默小声地说。
妈妈低下头，看着默默。
她顺手拿起桌上指甲刀，用尖锐端在默默手心猛地划。
突如其来剧烈痛意让默默身体强烈地颤抖起来，他忍不住哭出声，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
“疼……”他哭喊着说，“妈妈，
好疼。”
默默力气小，最终拧不过奋勇挣扎鸟，翅膀扑腾就窜出默默手心，在屋里扑棱棱地转悠起来。
默默急红眼，追在后面路跑，想要重新抓住飞翔在半空中鸟。
脚下被什东西绊，默默摔个跟头，疼得眼眶里全是泪水在打转。
他被人扶起来。
妈妈扶起默默，叹口气，伸手抚去默默脸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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