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浔愣,他以为这番话会讨顾玉凝欢心,却不想被她怒瞪着。
“陈宴和好不好还轮不到刘公子来说,你这样诋毁未婚夫婿,是不瞧不起顾家吗?那侯府大公子与妹妹有婚约,你是不是也瞧不起侯府?”
掷地有声逼问直把刘浔问额
刘浔跨半步上前,“相遇即是有缘,不若请二姑娘去喝杯茶?”
顾玉凝本就对他无甚好感,此刻已有些不耐,“不用。”
刘浔正要再说,道浅浅声音插进来,“玉凝。”
两人同看去,就见陈宴和袭青衫站在不远处,“伯母让来接你回府。”
这个两个顾玉凝都见嫌烦,尤其是陈宴和,她什好气说:“用不着,自己会回去。”
情绪不对,侧目问:“怎?”
“姑娘以前就爱用这鸢尾花油,奴婢听着就觉得心里难受。”心月眼眶发酸,手掩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顾玉凝也同样不好受,装作不在意样子,“她这人就是和别人不样,旁姑娘大多爱用茉莉香,或是桂香,她偏爱用这闻不出味,掌柜全靠她给销货。”然而说着说着眼圈不自觉红。
“你怎就能死。”顾玉凝喃喃低语,“那多次你都死里逃生,为什要死。”
心月见顾玉凝也跟着落泪,忙擦擦脸道:“奴婢不该提这伤心事。”
刘浔闻言更是鄙夷打量着陈宴和,顾玉凝带着心月自顾朝前走,陈宴和也提步跟上。
刘浔却伸手拦,陈宴和抬眼看着他,平声问:“不知刘公子有何见教。”
刘浔自诩父亲是提刑按副使,压根儿没把陈宴和这个家道中落落魄举子放在眼里,“你看不出顾二姑娘烦你,你识趣就别像只狗似得赖在顾府,你觉得你配得上二姑娘?”
陈宴和眉眼平和如素,似乎在恶毒话也不能伤他分毫,亦不打算理会。
顾玉凝确是听得火冒三丈,打狗还要看主人,陈宴和是烦人,可到底挂着她未婚夫婿头衔,哪轮得到别人这指着鼻子骂,她几步走回去,疾言厉色盯着刘浔,“敢问刘公子在说谁?”
顾玉凝摇摇头,“你知道吗,总觉得她不会就这死。”她说完无力笑笑,知道自己不过是在痴人说梦。
伙计也在这时拿来包好衣裳,顾玉凝吐出口压抑呼吸,对心月道:“走吧。”
刚出门,两人就撞见迎面走来刘浔。
“这巧,顾二姑娘也在此。”刘浔早就对顾玉凝有意,奈何她以与人定有娃娃亲,但心里总有不甘,这回见到人,时有些心猿意马。
顾玉凝沉浸在雪嫣之事伤痛中,应付着点点头,道声“刘公子”就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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