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脑中还有仅存
谢策故意走很慢,沉缓脚步声磨着雪嫣耳根子,敲击着她心里防线。
看她神色戒备,谢策似乎是不想再逗她,驻足轻笑声,“还躲着?”
屋内光线暗雪嫣只能模糊看到谢策轮廓,含笑声音卷着撩人宠溺。
“雪嫣?”
谢策隐在暗处目光犀利如蛰伏待发狼,温柔嗓音不过是为蛊惑着猎物而已。
随着眼帘抬起,话音突兀断在唇边,眼前男人高大身影将她面前方天地遮更暗。
谢策抬手,微凉似玉指骨交错进雪嫣指间,不轻不重替她揉着额侧,笑看着雪嫣迷惘发怔乌眸,“不让进去,怎帮你点灯?”
雪嫣几乎是瞬间退开步,“世子怎来?”
本就微弱嗓音在夜色下显得怯生生。
谢策从容收回手,提步。
”
雪嫣听着心月紧张声音,恍惚离魂神思回笼几分,轻轻摇头,“没有,他没有为难。”
即没有提那日事,也没有说让互相尴尬话,她与谢策应当算是真结束,今日应该也是不巧。
心月听罢抚着心口,“那就好,那就好。”她又迟疑望向雪嫣面容,“那姑娘怎瞧着面色不好。”
雪嫣身心俱疲,也无心解释,只道:“就是有些乏。”
屋外摇曳枝梢拂影在窗上,光影重叠陆离,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雪嫣本就摧可破心防更是濒临溃塌,谢策太知道如何在她脆弱时候拿捏住她命脉。
谢珩就是她命脉,虽然他痛恨,但不可否认实在好用。
方才雪嫣隐忍落泪可怜模样,看得他都不舍,就再哄哄她罢。
现实实在太残酷,也太痛,雪嫣多想不管不顾继续沉溺下去。
雪嫣退后恰好给他留位置,等她意识到再想去挡已经迟,谢策顺利走进屋子,同时反手将门合上。
雪嫣连呼吸都变得发紧,他这时候来找自己做什,还特意关门。
雪嫣忽然又不确定,谢策是不是如她心中所想那样,答应结束。
“世子。”
谢策往前跨步,雪嫣就退步。
心月暗骂自己糊涂,姑娘祭奠过大公子必然心中感伤,自己因为世子事太过紧张,连这个也忘。
心月懊恼握拳,轻敲两下脑袋,扶雪嫣进屋休息。
雪嫣和衣躺在床上,目光空洞望着屋顶横梁,许久,躬起身子把自己缩成团,如同被丢弃荒野中无助幼兽。
天色逐渐昏暗,雪嫣昏昏沉沉起身,想出去唤心月,指尖捏上门板上铜环,叩门声便随之响起。
雪嫣拉开门,曲指揉着发胀额头,声音轻哑,“去拿火折子把灯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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