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初三,日正中时,顾老夫人携着三房众女眷和家丁仆人回乡下做伏祭。
雪嫣和其他几个姐妹同坐辆马车,她推开车轩往外看去,前面就是城门,等出城还要再走两天,后日傍晚时候约莫就能到华县。
顾家祖家位于华县处乡下田庄,早年间顾老太爷举家搬至京师,庄子里就还有些旁系亲眷住着,那里也是雪嫣住十三年地方。
祖家几个姑婆都是审时度势精明人,雪嫣那些年过得并不算好,碰上母亲过来看她,或是像这样顾家人回乡时候,她才会被打扮照顾尤其妥帖。
“以你本事,护她不是什难事。”要不然,此刻赵令崖就不会是那平静坐在他面前。
谢策唇畔噙着若有似无笑,“若你想要人……也不是无可能。”
赵令崖波澜不兴眼里涌起对权利,欲望不加遮掩火簇。
“那个位置和人,都要,旬清,你必须帮。”
……
。
见谢策进来,赵令崖笑啧声,“等你许久。”
谢策不以为意落座,“有要紧事?”
薄薄语调,比平日里更显寡凉,仿佛任何事都不能激起他情感。
赵令崖不甚满意摇头,“旬清,并非说你,你这生人勿近模样和大表哥真是截然不同。”
雪嫣低下眸,目光有瞬伤怀,很快又恢复如常。
如今再想起这些,她已经能坦然面对。
出城,官道之上车马路人往来繁多,雪嫣遥遥看到走在他们前面
星月入窗,谢策和赵令崖同往府衙外走去。
赵令崖收拢手中玉骨折扇,执着扇柄在掌心敲下,笑看向谢策,“险些忘正事。”
说着他从宽袖中拿出个香囊,递给谢策,“这是永宁托带给你。”
谢策漠然置之,连眼风也没有多给,径自往前走去,拂动衣袂与他人样冷然。
赵令崖挑眉将香囊收回袖中,半真半假地叹,“无情。”
谢策玩味地勾唇笑看着他,微狭凤目内精光乍现,“你在人前面具戴久,到这还要装腔作势,不累?”
赵令崖挑眉轻哂,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太子病又重。”
谢策眸中有波动,但并不觉得意外,他之前就说过,太子最多还有年寿命,而皇上年事已高,另立太子是早晚事。
“二皇兄同为皇后所出,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赵令崖不卑不亢说着,语气如春风和煦,“皇后要为他保驾护航无可厚非,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动到阿宁头上。”
谢策素来没什怜悯心,更不是会在意他人死活人,无非因为话是从赵令崖口中说出,他才动动眸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