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片凉爽中,偶尔刮过风还能叫人扶着胳膊叹句凉,停虚身上湿衣被风吹着,凉飕飕。
傅崖走过来,低声道:“夫人,两个时辰已经到。”
“这快啊,”停虚喃喃出声。
“嗯,扶你回去吧。”说完,傅崖轻柔得给停虚披上件薄氅。
“别,”停虚眼睫上挂着汗珠,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气若游丝:“热。”
?”停虚声音透过书房窗户传来,潭寻深手里毛笔顿,滴鲜红墨滴滴在快要完工画纸上,生生将副枫叶图毁,潭寻深眸光冷,将笔扔在宣纸上,红色墨水染片。
“夫人,你就别为难小,庄主说,谁也不能进。”门外小厮急切阻拦。
“不是别人,”停虚油盐不进,把推开小厮,冲进去,和走到桌前潭寻深打个照面。
潭寻深挥挥手,让停虚身后小厮离开,自己慢条斯理走到旁梨花木椅上坐着,端起茶来轻抿口,这才缓缓道:“你是夫人,可也得守规矩,无故擅闯书房,去外头跪着吧,跪不满个时辰不准起来。”
“这好?”停虚挑挑眉:“今儿才个时辰?小意思,这着吧,瞅着还有几个时辰就要晚膳,去跪满两个时辰,你准与你同用晚膳如何?”
傅崖手顿,将大氅收,他弯腰扶着停虚手臂,谦和有礼将他扶起来,停虚脚步虚浮,踉跄着走不动路,傅崖看在眼里,却没有逾矩去抱停虚。
“去备热水,”停虚走得很慢:“洗洗,和庄主用晚膳。”
“备下,”傅崖回道。
“嗯,”停虚低低应声:“你想得周到。”
两人沉默着走回停虚房间,傅崖将人送回软塌上,停虚扶着软塌半躺着,轻轻舒
潭寻深看他眼,起身:“只要夫人跪满时辰,为夫应你又何妨?”
“答应就好,”停虚摇摇团扇,晃悠着走出房门,双膝弯,跪在院中。
两个时辰,双腿早就麻木没有知觉,就算初夏天气再怎凉爽,在日头下跪着,停虚身上衣服也早就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若是旁人跪两个时辰恐怕早就受不弯腰驼背,但停虚却像根树枝插在土地上,脊背挺得得笔直。
哪怕周围没有人看他。
他习惯,习惯用这样方式换取和潭寻深和平相处,习惯久跪变形膝盖,习惯身体越来越弱,习惯身体内内力越来越少。他对幽岛解太少,更别提情蛊和七年愁两种毒药到底发作是怎样,他只是慢慢感知到这几年身体变差,怕冷,怕热,浑身没有力气,点点没有症状虚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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