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明把水开得很大,水压有些大,冲得久了让刘悦明呼吸不上来,他挣不开眼睛,下意识张了张嘴,接着被狠狠呛了一口,伸手抹了抹脸,侧身扶着墙壁咳嗽起来。
咳声压过了水流声,在深夜里显得有点可怜。
咳着咳着就听见一声压抑的笑声,刘悦明的身体弓着,缓缓向下,头抵在杏色的瓷砖上往下滑。像难以对抗重力,他跪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墙,一手缓慢而踟蹰的往***伸去,握上了那根颜色丑陋的东西。
沾了水的手和那处紧密相贴,一来一回机械的移动着,跪坐在地上的男人皮肤在暖光的浴室灯光下有些发黄,黑色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在水的作用下贴在头上、脖颈以及脸颊,他有些瘦,肩甲骨因为用力微微耸起,撑着墙壁的手掌在最后关头用力得发颤,伴随着沉重而压抑的粗喘声,抵着墙壁的男人突然往下滑了几公分,逐渐平静。
他缓缓放开握着的那只手,
门口的垃圾,天气太热,没有及时把它清走,自然会有味道。
然而刘悦明已经习惯了,他耸着肩膀,微微弓着背,慢慢的爬着楼,既丧又颓,他住在三楼,在这栋楼的中间,不上不下。
回到出租屋中,开灯关门上锁,将脚上的鞋子随意脱下来,扔在门口,换上拖鞋,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灯,家里所有的灯,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
夜晚太黑了,刘悦明害怕,他害怕黑暗,只有灯光才能让他感受到一丝丝安慰。
不大的出租屋里没什么家具,客厅一张破旧的折叠桌,几把有了绣迹的折叠椅子,一个落满了灰的老式电风扇以及那些没收拾的零碎垃圾,除此之外,屋里没有其他的什么,冷清得可以,只有微微发黄还略显斑驳的墙壁被屋顶的灯光照亮,凸显出了几分来自人间的温度。
要说这房子里唯一有生活气息的地方,大概就是刘悦明的卧室。卧室很小,只能放的下一个衣柜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床上是没有折叠的被子和一个孤零零的枕头,椅子上堆着衣服,未穿过的,卧室里的窗帘是不透光的,拉上屋里就会陷入一片黑暗。
刘悦明脱**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一手拎着充满汗液的衣服,一手拎着干净的睡衣进了浴室。
救赎2
浴室很狭窄,有些发黄却很干净的洗漱台,一台不知用了多久的洗衣机以及紧挨着它的淋浴区。
关上浴室的门,随手将睡衣放在门把手上,刘悦明穿着拖鞋打开淋浴,热水器开的太晚,为了节省电费,水不是很热,带了些凉意,好在是夏天,可以忍受,刘悦明仰着头站在淋浴头下,任水从头浇下,打在脸上,然后顺着脖颈往下划,落在地上,打着圈从排水口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