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大三岁,同校不同级。”
饭吃得差不多了,佣人把餐盘撤了,又泡好红茶。言和抿一口,味道尚可,大概比上次在牧星野家喝的那次差一点吧。
“桐木关茶区的顶级金骏眉,用松柴熏制的,怎么,不合你口味?”言年看着孙子喝完第一口之后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心里诧异,也抿了一口,并无不妥。
“没
这是万顷自从那晚之后第一次见他,烧得滚烫的脸,浑身发着抖,半躺在沙发里话也说不出来。
万顷出门前,跟秘书扔下一句话:“送他去医院。”
牧星野不知道为什么万顷要带他去平洲过年,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能轻松逃过一劫一样。
从医院里打完吊瓶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外面很冷,牧星野紧了紧外套,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身体依然很沉乏,但他心里很轻松。回到家又吃了药,不同于前一天还在期盼着烧得再高一点,现在他只想除夕之前一定要好起来。
他早早规划好了新年计划,去给言和拜年,送他新年礼物,最好能给他做一顿饭,顺利的话还想带言和去山顶看烟花。
如果能再贪心一点,如果言和愿意,他想告诉言和这些年他的的经历,他的思念,还有他的矢志不移的决心。
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
万顷让他准备一下,再过两天跟他一起去平洲。
去平洲干什么?牧星野反应了很久也消化不了这个消息。万顷的秘书只是通知他,并不能解答他的疑惑。所以他直接打给了万顷。
言城主导的医美新项目赶在年前开业,忙得见不到人。言和没参与,也不用他帮忙,难得有两天时间清闲下来。
中午他回了一趟老宅,和爷爷吃了饭。言年精神不错,心情也好,在饭桌上聊的话题也很轻松。
“段家家业看来真是要落到段亦嘉手里了。”言年说。
言和笑笑:“她有手腕,也善交际,做人做事机敏通透,将来大有可为。”
“是啊,要是留给她那个弟弟,怕是不出十年家业就要败光。”言年又似乎想起来什么,问,“你们是同学?”
万顷还是一贯的态度,回答也简单明了:“去过年。”
牧星野忍住要把电话摔他脸上的冲动,冷淡顺从地说“知道了”。
自从上次牧星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之后,万顷没再找他麻烦。牧星野猜测是怕他伤没养好,再折腾几次真就完了。失了乐趣,就没什么意思了。
开着窗户吹了一晚上冷风,早上起来又用冷水洗了头,等到下午,牧星野终于高烧到38度。
下午5点,万顷的秘书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没接,只好过来找他。他浑浑噩噩被带上车,到万顷住所的时候,站立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