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你这个调酒的诀窍也给我讲讲呗,我也想多赚点小费。”酒吧另一个调酒师趁着这会儿不忙,上前来取经。
“你白搭,学会了也不行。”吉哥闲闲地斜了对方一眼,食指戳了戳自己长满络腮胡的下巴,笑嘻嘻道,“因为调酒的诀窍关键还是看脸。”
周围一阵哄笑。
牧星野被说得不好意思,只好埋头忙自己的。
吧台的氤氲灯光拢在他低垂的脸上,照出
苏荷在一条昏暗的小胡同里,紧靠着喧嚣热闹的CBD,和大部分酒吧一样,门脸小,里面却声势浩大。
“来了?”吉哥倚在门口青石柱子上抽烟,胡子邋遢,粗犷得很。
牧星野规规矩矩喊了人,便进了门,换上工作服开始工作。
临近下班,客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几个熟客奔着他来的,点名要他调的酒。
吉哥坐在吧台上,看着牧星野和客人一边聊天,手下不停,色泽鲜艳的各类鸡尾酒经过他的手,仿佛变成了一件件可以售卖的高价艺术品。
牧星野洗完澡之后,晚饭也没吃,只喝了一大包感冒药,便昏昏沉沉躺下,因此也错过了手机上的一条信息。
万顷:一个小时之后过来。
等发现这条信息的时候,他中午刚刚爬起来。
睡了一上午,捂了一身汗,睁开眼已经中午12点多了。还好,感冒没有发起来,竟真的被那一包药压下去了。他庆幸之余又有些懊恼。
懊恼的是今天上午没去马场,又少赚了几百块。
一杯Americano递到跟前,吉哥挑挑眉,低头抿了一口。药草气息经过苏打水稀释,尾调中透着一点点苦,苦中带甜,是吉哥最爱喝的。
牧星野有一个神奇的本事,他能记住每个客人的口味和习惯,并能根据客人当下的心情,调制出符合对方喜好的酒。
因此,他来了没几天,便成了这条街上最有名的调酒师。
不过这个最受欢迎的调酒师,有两种行为很让人费解,一是他上班时间不固定,所以奔着他来的人全靠碰。再就是他只负责调酒,却从不喝酒。
因为他业务水平过硬,这两个毛病,作为老板的吉哥全都忍了。
不过这懊恼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恐慌。他看到手机上的未读信息之后,脸色变了几变,手里像握着一块烫手山芋。
也许是言和的归来给了他勇气,总之在距离这条信息发出十几个小时后,他决定破罐子破摔。
反正万顷没再找他,如果有急事可能早就打电话了,只发了一条信息就没了下文,说不定只是兴之所至,自己也忘了。
抱着一丝侥幸,牧星野把手机一扔,去洗漱做午饭,准备收拾一下,下午还要赶去苏荷。
下午四点,他准时到了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