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狼狈啊!他想。
不知道言和有没有认出他来。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呢?5年吧!
5年时间太长,他咬牙熬着各种恶意和生活鞭挞,没有觉得度日如年。但是思念太难熬,每分每秒都让他痛意丛生。
5年时间又太短,
言和洗过澡换过衣服,看言城还是没有要走意思,知道他真正想说话还没说出来,但现在这个时候,他真不想和任何人沟通,只想好好睡觉。
“嗯,行,那先走。”言城拍拍他肩膀,这个弟弟从小独立,心思坚定,好也罢坏也罢,都很少为别人左右。
有些事情要慢慢来,急也没用。当下他也不再逗留,上楼和爷爷道别,便回自己家。
墓园通往山下路要走很久,才有公交车。
牧星野全身冻透,两只手交替着握着伞柄,手心里没有丝暖意。
只会妨碍你。”
说着说着,言年突然有点动怒,过这多年,涉及到这件事,他还是很难控制自己情绪。当年那桩丑闻,几乎毁他小儿子,现在那些旧人旧事又要来招惹他孙子,他坚决不允许。
言城赶紧又倒杯新茶给他,接过话头:“爷爷,小和心里有数,你别为这种小事动怒。”他给言和使个眼色,又说,“小和不会搭理他。他今天来墓园,也应该是来送奶奶程,两个人连话都没说句。”
言年喝口茶,不太信任地抬眼看言和。
“是,爷爷。”言和面色不变,看起来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顺着言城话说,“心里有数。”
他将黑色冲锋衣帽子扣在头上,乱糟糟刘海湿漉漉耷在额头,雨水沿着发梢流过脸颊,跌进领口深处,冷得他浑身打颤。
他路小跑,20分钟后终于见到公交站牌,直到坐上公交车,被冻得麻木大脑才开始慢慢恢复工作,终于迟来地意识到,他今天办件顶重要大事。
——他见到言和。
车厢内暖风打在他脸上,他将帽子掀开,扒拉下留海,从包里掏出手机,漆黑屏幕上倒映出他脸。
脸颊消瘦苍白,鼻尖通红,嘴唇却冻得发紫,眼睛里也片水雾,累累若丧家之犬。
听他这说,言年也便放心。
吃过饭不多久,言年回卧室休息,言相阅也有公事要忙,便独自离开。
言城没什事,也不说走,跟言和在小花园里坐会儿,聊聊近况,又把公司事交代番。
言和看他面色疲惫,这几天应该也没休息好,忙着奶奶丧事,又忙着照顾公司,现在还要担着自己这份心,便觉得有些亏欠。
“哥,你也累好几天,回去吧,不用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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