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压在膝头裙摆上
指尖下意识收紧。
谢凌云仿佛对距离毫不敏感，不退反进。
“是不是
现在叫你做什
，你都答应？”
他靠得太近，戚乔指尖，碰到
他胸口那只毛茸茸小狗。
下意识地摸摸狗狗脑袋。
“嗯。”
“今晚可能要拍整个大夜，可以吗？”
“好。”
谢凌云抬眸，望
眼面前人，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在欺负未成年少女。
他凳子矮很多，这样坐着，戚乔比他还要高些。
戚乔：“……”
他动作自然地接过戚乔手中剧本，到机器跟前，随手挪把椅子让她坐下。
自己则拎来只小小塑料板凳，在戚乔面前坐下。
给她讲戏。
戚乔领悟力又高又快，谢凌云说出自己想要效果，她就能立刻理解他意思，并轻松达成预期效果。
“什玩意儿。”谢凌云无语道，“上哪来执念。”
戚乔“噢”声，没有就没有嘛，凶什。
她化好妆，拿起剧本朝谢凌云走过去。
“准备好。”
谢凌云从剧本中抬下眼，微微顿下，又很快收回目光。
多久人忽地开口：“就这样，不用涂口红。”
戚乔抬头，视线与谢凌云在镜中相对。
他思索神情，只过三秒，便道：“头发，扎高马尾。”
化妆师完全按照他要求执行。
戚乔闻言，却忽地问：“你是不是……”
“又不是笨蛋，只有演戏才会听你
谢凌云微微抬头，凑近她，眸中蕴着三分轻笑：“戚乔乔，你怎这听话。”
“因为你是导演啊。”戚乔理所应当道。
说完，才发觉，此刻，他们之间距离近得过分。
海风中掺杂进丝青柠罗勒微淡香气。
戚乔眼睫轻轻地颤。
远处海岸线处，吹来咸咸海风。
戚乔伸手，轻轻按住校服裙裙摆。
马尾也被风吹得拂动，在空中荡起段柔软弧度。
谢凌云将手中分镜剧本按在她膝头，挡住海风轻佻行径。
“会用到小提琴，远景居多，特写时候，教你几个指法，照着按琴弦就行。”他说。
“那开始吧。”说完，他率先往外走。
戚乔与他并肩，忽然好奇：“你真没有写别剧本？”
“没有。”
“那要是，真不答应呢？”
谢凌云说：“那就不交。”
她停顿片刻，几分迟疑。
谢凌云低头翻页分镜剧本，勾画几下，方才看过景，临时改几个场面调度。
戚乔声音虽小，话却准确无误地传入他耳中。
谢凌云头也不抬，问：“是不是什？”
“……是不是真对高马尾有什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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