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着问着,他可能有点清醒了,开始害怕,拼命摇头说不是自己踢的,肯定是别人看错了,他喝多了,就在那里老老实实蹦迪来着。
陆远哲凑过去围观孙炎也没理他,还是他听了两分钟,实在听不下去了,才主动跟孙炎说话:“肯定不是这个人,别浪费时间了。”
“我当然知道啊,但那能怎么办,易拉罐的碎片上没有指纹,监控里全是攒动的人头,没有嫌疑人的特征,怎么找他?”孙炎瞪着他反驳道,“嫌疑人犯案好几起,总有人会看见吧。”
“那不一定,问得多了,大家经常连是男是女都统一不了。”陆远哲不太相信这种混乱场所能问出什么,“我去看看现场,你跟他慢慢聊。”
爆炸发生在舞池中央,但根据那个醉酒年轻人的证词,易拉罐是他从角落无意间踢出去的。原来放置易拉罐的地方是个不起眼的墙角,舞池里灯光晃眼、劲歌热舞,座位吧台等区域又刚好会被人群挡住,大家还真不一定能看见犯人。
碳酸饮料,数量也不一致。”
“看来不是报复某种可乐不好喝……”陆远哲感慨道。
“当然不是了。”程墨没理解他的意思,惊讶地回了一句,但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动机……是吧?”
“嗯,没有诉求,很难知道犯人要闹出多少事情。你看,他还袭击了没有人的图书馆,这根本防不住。”陆远哲轻叹一声。
通常来说,这种狂欢式犯案的家伙作案总有个“主题”,如果没有了解到犯人的诉求和动机,真的很难预测他的行动。
程墨找同事要了之前几个爆炸地点的笔录,跟这里的情况也类似,除了图书馆没有人,其他易拉罐都放在随手丢弃也不奇怪的地方,实在不容易引起路人的注意。
“有没有车辆监控可以调?”陆远哲问辖区派出所的警察,“犯人从江河街移动到这里,要么打车要么开车,走路是肯定不行的。”
“在查了,相比这乱七八糟的客人,车
他们还在路上,五点的爆炸就发生了,依然在盘山街上,这次又在酒吧里,还有目击证人看到一名男子把易拉罐踢出去。
即将到达目的地,陆远哲把车开进了最近的地下车库。这车要是让孙炎看见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吧,他们看到远处图书馆的火已经扑灭了,现在只有酒吧周围围了很多人。
踢罐子的年轻人已经抓到了,被孙炎堵在酒吧不远处的治安岗亭里审讯,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还以为自己一脚就踢爆了一个易拉罐。
孙炎审了他十分钟,他还是来来回回那么几句话——不知道是谁放的,自己就踢了一脚,没看到什么人,不知道罐子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