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已经到专案组几天了,一点马脚都没露。他说的这个“马脚”,不是程墨究竟为什么在专案组门口露出那么凝重的表情,或者程墨被派来专案组究竟有什么隐情,而是程
虽然是跨年夜,但那栋楼有人彻夜加班,他们顺利调到了监控。果然,骚乱之后,有个背着黑色大包的中年男子匆匆穿过了临海的狭窄步道,在大楼缝隙一闪而过。
“快,沿着那条路去调监控。”孙炎立刻吩咐下去,扭头看陆远哲,“你也去帮……”
哪还有什么陆远哲,看到人影一分钟之内陆远哲就溜出了孙炎能使唤的范围,他太了解孙炎了,最爱搞地毯式搜索,一点不怕浪费人力物力。
让他查案可以,他可不听孙炎的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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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只有死者自己砸坏大门跑出来,没有看到其他人离开。
“提前走了?还是没离开?”孙炎疑惑地猜测道。
陆远哲没说话,在一楼转了一圈,最后发现了没锁上的后门,招呼痕检的同事过来看。
望海广场没有沙滩,全是礁石,这栋楼临海,从后门走出来只有非常狭窄的步道,和步行街主干道平行。平时有人走这里观海景,但电视塔被步行街的各种大楼挡住,跨年时段不会有人站在这里。
他沿着这条临海步道走了一段,一直扭头往步行街的主干道看,走出去二十米,终于停住,拉住了还要往前走的协警。
到家已经两点了,陆远哲以为自己会迅速补个觉,早早去公安局打听消息,结果一晚上脑子里都是那张惊恐到崩溃的脸,根本睡不着。
直觉也好,隐藏的真相也罢,死者跟他的对视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凌晨六点,天蒙蒙亮,他在床上翻了10086回以后,终于焦躁地坐起来,洗漱、对付了早饭,然后开车打卡上班。
这是他新一年第一次打卡,也可能会是本年最早的一次。
照例把车停在程墨所在的廉租房小区,他抬头往12楼看了一眼,灯是灭的。
回到大楼里,孙炎正在指挥大家排查舞蹈室的每一个角落,并联络舞蹈室的老师,又打给附近的派出所,请求协助调查广场监控,看看有没有围观或匆忙逃走的可疑人士。剩下的人地毯式搜索后门附近,看看有没有犯人丢弃的可疑物品。
趁孙炎在门口停下来片刻,陆远哲喊住了他:“孙炎。”
“怎么了?”孙炎不耐烦地停下来,“又想起什么案件细节了?”
“你看那个摄像头,像不像能拍到犯人从后门溜走的?”他指着远处的一个小黑点问。
那本来是街对面某栋楼为了拍自己的侧门安在对街的,但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意外毁坏,镜头歪了一点,远归远,正好能看到他之前停住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