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航机械地嚼着,时间有点丧失吞咽功能。樊翔看着他样子,心里有奇怪感觉。方面他鄙视自己,不管燕黎明做过什麽,和徐远航什关系,都轮不到自己用这种娘们儿兮兮下作手段来挑拨离间;而另方面,他为私欲终于突破底线做件不理智事,居然有种从未体会过快感。这两种感觉,对他来说都很新鲜。
“马上年底,经侦支队队长这个肥差多少人盯着。你刚提副队没多久,虽然这次不可能提正,但运作下以副代正也不是没可能——你光干出成绩还不行,关键时刻决不能出岔子。不地道人最好离得远点。”
“徐远航?”
“啊?”徐远航仿佛从梦中惊醒,终于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樊队你刚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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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开发商是他朋友。有次酒桌上提起要买房子,他就帮找套。”
“这样。”樊翔没胃口,放下筷子拿纸巾擦擦嘴,端起杯茶。就像雨后竹林,有笋尖顶开泥土马上要破土而出,他突然有点慌——有些东西似乎脱离自己掌控。
“燕黎明这个人,你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徐远航嘴里嚼着牛肉,抬起头口齿不清地问。
“你知道杨志云开那辆宝马原来是谁吗?”
徐远航吃完午饭就去邻县家公司调查取证,赶回市区时候已接近晚上八点。把两个同事送回家,他在路边找个僻静角落停车。工作期间无暇顾及,此刻闲下来,燕黎拿自己打赌事就像隐隐约约牙痛样开始时不时地骚扰他。坐在车里抽支烟,手机收到条短信。
“回来吗?在饭馆等你吃晚饭。”
反复看好多遍,徐远航像以往样恋恋不舍地删除短信。他对着冷清街道发会儿呆,觉得生活中有些事,像樊翔秘密,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去;而另些事,比如现在自己所烦恼这种,不能隔夜,会发酵。
服务生领着他上二楼,说燕哥正在办公室里教训人。徐远航挺好奇,自打遇见燕黎明就没见他怎发脾气,大多数时间很温和个人。除胸口上那只老母鸡,过往生活经历好像并没有给他打上什印记。办公室门开着,经理和几个人正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徐远航疑惑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燕黎明为什要送给他?”
“他们不是朋友吗?据说燕黎明求他办事……”
“傻,让人卖都不明白。那是他们之间打个赌。燕黎明什爱好你也有所耳闻吧?他扬言个月内要把你上,结果没成,宝马车自然归杨志云。”
“好多人知道这件事,只是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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