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终于有点热乎气儿,徐远航在路边等车时候仰头看眼警队值班室窗子,还亮着灯。“如果时间是块儿布就好。”他想。“可以把最后次相亲直到今晚时间都紧紧缝起来,那样话现在在楼上边抽烟边看电视无忧无虑人,就是自己。”
“这是妈妈点心意,你替给黎明捎上。”大早徐远航刚要出门,徐妈妈把个红信封递到他手上——果然只有他个人不知道,燕黎明你这个小肚鸡肠混蛋。
“不去,要给您自己给去!”徐远航扭头向门口走。
“唉你个混球儿大早上吃枪药啦?”徐妈妈拄着拐棍儿跟过来。燕黎明手巧,没事儿爱鼓捣个根雕什,前些天用山核桃给老太太做根拐棍儿,既漂亮又结实,老太太爱不释手,走哪儿拄到哪儿。
“黎明对咱们咋样还用说?要是腿脚方便还用得着你!”老太太又把红包递过来。
。
徐远航脑子里突然有个疯狂念头,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他无法忽略自己直觉——樊翔说过,他是个好警察。
这次徐远航终于像个真正三十岁男人样控制住自己。他去趟洗手间,回来跟樊翔歉意地道别。
“樊队,家里有点事,得先走步。”
“是吗?”樊翔并不掩饰他失望。他看向徐远航眼睛,那里面破天荒什都没有,这有点不同寻常。
“说不去就不去,您还真把他当亲人……”徐远航这叫个气,心说您要是知道燕黎明对您儿子啥企图,还不得把肠子悔青。
“你不就刚当个芝麻大点儿官吗还瞧不起人。”徐妈妈气得手抖。“说,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徐远航习惯性地梗梗起脖子。
“嘣!”
大概晚上八点钟左右,客人们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燕黎明忙碌天,伤腿隐隐作痛,自己找个雅间把腿放在椅子上歇
“明天燕黎明饭馆开张,咱们起去吧。把你红包并包。”
“千万别。”徐远航愣,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燕黎明就是妈干儿子,红包定得单给。”
徐远航喝点酒,滚烫脸颊被夜风吹,心里也跟着凉下来。他本能地抗拒着不愿深琢磨下去,胃里突然传来阵抽痛。他打车来到原来刑警队楼下,进到家熟悉小面馆儿要碗牛肉面。
“徐哥好久没来,听队里人说你高升啦?”小老板照例给他捞足足两倍牛肉,乐呵呵端着热气腾腾面条放在他面前。
“没有,别听他们瞎说……”徐远航心里苦涩难当,埋头大口吃面,最后连汤都喝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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