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
回事？”他接过燕黎明手里
袋子，站在上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人有啥说啥你别见怪。咱俩不熟，就像你说，对你也没什利用价值。你变着法儿对和妈好，是为
什？”
“喜欢你…性格。”燕黎明嗓子有点沙哑，他从袋子里掏出罐啤酒叩开拉环仰脖喝
口，呛得不住咳嗽，很好掩饰住话里不自然停顿。“现如今像你这样心地善良又有血性男人不多，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认你这个兄弟。”
徐远航有点尴尬，燕黎明脸被啤酒呛得通红，微低着头嘀嘀咕咕样子就像上学时在校门口给自己递情书表白女同学。他被自己想法窘也脸红，说话有点结巴。
“说实话咱们，咱们不是路人啊……”
“都跟你说是正经生意人。公司就开在工商局楼上检察院旁边。你真以为是腰里别着把榔头谁不还钱就敲掉谁满嘴大牙黑社会吗？”燕黎明情绪有点激动。“好歹也是懂法律人，你能不能别这麽幼稚？”
好几人，出事既然瞒不住就要跟老人家说清楚。你每天三更半夜回来还言不发，老太太既担心你工作又担心你对象事，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
环境有时候真是个很神奇东西，此时燕黎明再跟他说起这些话，徐远航居然不像在家时候那样抵触。
“你懂什？就是怕她担心才躲着她。”徐远航仍旧看着窗外。“说起话来爸爸事啊她病啊拖累成家什全来，得哭上半宿。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们家事跟着瞎掺乎啥。”
“妈妈去世早，看你老太太这样心疼。”燕黎明说是心里话，徐远航感觉到他话里诚意，忍不住回过头来。
“是没能耐，对不起妈。”他眼神里闪而过困窘自责，燕黎明似曾相识。
徐远航时无话，看着燕黎明脱下西服外套挂在臂弯上绕过他继续向上攀登。
“
他理解徐远航感受。自己年少时就特别不愿意回家面对妈妈，见到她叹气落泪就烦躁要死，但那时死活不肯承认是因为自己不争气。
车子下公路，拐上条砂石道。又行驶十多分钟，眼前突然出现座立陡山峰。燕黎明把车停在山前块空地上，招呼徐远航下车。
“这是哪里啊？”徐远航惊讶地问。
“没名儿。”燕黎明从后备箱里拿出掏出十来罐啤酒装在个大塑料袋里提着。“咱们爬山吧？”
燕黎明拖着条伤腿，跟在钻山豹子样徐远航身后疾走，衬衫都湿透。他扶着棵松树揉揉小腿，看到徐远航又顺着狭窄山路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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