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赵渊若是庶人,岂非对皇帝更好。
“子通,让你给李逸送笔记时候,你都看吧?”
皇帝没封,也没说不让看,韦徹哪怕因为他銮仪卫身份,也是要翻过才会安心。
也因他看这笔记,明白过来皇帝怪病,可能是因为赵氏血脉觉醒。只韦徹并不知赵渊与赵珩之间曾有过密谈,和当初皇帝样,他尚不知血脉觉醒契机是什。
赵珩直目送赵渊消失在宫门处,长叹口气,道:“朕如今才知道,那笔记中两位先人为何都闭口不谈血脉觉醒契机。”
风吹檐铃清脆入耳,少年天子立在大承殿玉阶上。
分离前,赵渊最后在宫中拜别皇帝。
说完该说话,赵渊正要离去。
赵珩副方才想起模样,道:“朕忘告诉皇叔,出水牢后,李逸因为湿衣衫,并没有即刻离开,在水牢后头那间石室里,换衣服才走。”
“陛下意思是,臣后头说那些话,他都听见?”赵渊在皇帝面前直接黑脸,
思。
后头话,两人交谈声音越来越轻,似是皇帝和赵渊出水牢,越行越远。
李逸浑浑噩噩不知自个是怎渐渐回过魂来。
其渊为他做那多,多年来他却无所知。
韦徹将李逸送回小院,平安先步候在院中,见李逸喜极而泣,李逸笑笑随他进门。
皇帝说这句,却再没往下说意思,韦徹再好奇,也是不能问。
无论是赵氏先祖对前朝太祖也好,另位先人对他师母也罢,赵珩至此才明白,原都是不容于世人眼中爱恋。
恰如赵氏家族中最早传说,天上鸾鸟化作女子嫁与凡人,这亦是何等惊世骇俗情爱。
赵珩只道:“赵家这许多年欠皇叔不少,赵氏更有愧欠李逸。
赵珩面露无辜点点头。
出乎皇帝预料,赵渊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沉默半晌才道:“陛下果然记恨臣伤韦徹。”。
皇帝摇头,“何止,更狠你拿韦徹将来威胁朕,怨你逼死舅舅。”接着语气更是十分可惜道:“本来差点就抹黑你,谁知道,皇叔会剖开肺腑说出那样番话来,朕听都动恻隐之心,何况李逸。”
赵渊勾勾嘴角,步下阶梯。
斜阳里,韦徹瞧着赵渊离去背影,问皇帝:“陛下何必重又复肃王爵位。”
韦徹此时才掏出几册抄录笔记递给李逸。
“你看过,就全都明白。”
韦徹走后,李逸翻开那些薄薄册子,发现这都是赵氏先人笔记,他不用多久就读完全部,情再不能自已。
——
瑶霞明光聚在宫苑西侧碧空,仿佛胭脂碎地,点染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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