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丝毫未觉,挑眉道:“听说你那朋友善画,那可正好,本王新修园子,不如让人到园子里住上两日,画几幅景。”
若说赵渊现下最听不得什,便是“园子”两字,昨儿李逸差点就让人给拐跑,今儿就又有敢当着他面讨人。
赵渊微阖双目,垂肩,字句道:“二哥糊涂。”
待到那双眼再睁开,景王只觉那眼瞳中射出来俱是刀,割得他喉舌刺痛,下头原要出口话戛然而止。
到这个份上,就是软着来要人不成,那再往后,来硬就别怪兄弟们不给面子。
景王和往常样,虽大大咧咧和他打着招呼,右手却不自觉按到腰上,这是下意识防备动手姿态。
宁王端着茶盅,说话间眼神飘忽不定。
至于延王,匆匆问声礼,就退到最后张椅子,他在避着自个。
今天掌着实权诸王都齐聚,赵渊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开口,他径直坐到上首,四平八稳端起茶盅,只听他们要说什。
连最小延王都是上过战场,几位王看这阵仗有几分不对,己方还未交手就要先输气势。
来,那些有没都只在他脑袋里兜兜转,他只敢跟赵喜似跟在摄政王后头,这等情形下,他乖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在这当口,他抬眼见个小黄门到跟前,禀告道,太后和诸王在宁安宫,请摄政王过去。
尉迟锐血海刀山里滚出来直觉,无声就冒出来,莫名就觉得要坏事。
“主上?”他担忧地问声。
赵渊没有回他,脸上甚至没有什表情,转过头就跟着小黄门走。
无论如何,今儿定要捉出这李逸来,先定
宁王忙朝沈芝示意,按他们说步骤来,先发制人。
太后换上怒容,当即谪问赵渊,“摄政王是为万民表率,天子半师,如今上下都在盛传,殿下做有悖人伦事?”
有悖人伦事?他倒真想痛快做做。
赵渊正提着茶盅,也不放下,撇开浮沫,喝过,终才缓缓开尊口,“不过请朋友来小住几日。”
肃王素行恭谨,今日自入殿以来便态度轻慢,宁王正自皱眉,不知赵渊这是抽得什风。
尉迟锐只有连忙朝赵喜做手势,两人也是熟识得很,后者点点头,意思是会看顾好肃王。
赵渊踏着烫脚汉白玉宫路,跨过宫门,入目是整片金黄琉璃瓦,正午日头倾泻下来,光色刺目早模糊界限,大片明黄像被熔似淌落,看得人惊心。
等入廊去,抬头又见艳色浓丽斗拱梁柱,越发叫人反胃。
待赵渊彻底入宁安宫正殿,就觉出气氛不同寻常。
沈芝紧绷着脸,开口时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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