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见李逸说得眼睛都亮,不由道:“万要过苦日子呢?”
李逸瞧着赵渊笑起来,“凭你本事,隐姓埋名也能吃上饭,至于日子清苦,只要人心不变就好。”
赵渊知他感叹太子出事后人心冷暖,又见他目光悠长深望自己,便知李逸亦是想说他俩之间。
若李逸知道他正随时可能要他命,还会不会这样脉脉看着自己。
他那样急切想抓着李逸,此刻就告诉他自己心意,却到底忍下来,就差步,如今说出来徒增李逸烦恼,若是李逸和平安显出异样,再惊动盯着他们承乾帝,就更危险。
赵渊将李逸细微神情都看在眼里,他放下书卷,心中又阵阵作痛。
“殿下,你曾说愿意离京跟着,若是将来有日没能做成滇南王,而是隐居避世,过着平淡日子,你还愿意和块儿吗?”
滇南出事?
李逸惊,转念再想,不可能事。
如今滇南和新帝之间远远亲厚过前几代君王,昨儿承乾帝还专门下旨到泮宫,借机赞扬番世子。
向新帝再投诚,令承乾帝放下所有对滇南戒心。他赵渊可以不合作。
他不在乎归家,不在乎父王会怎要他命,他只想护住李逸。
承乾帝既动杀心,李逸处境便不再安全,如今所有人都在等他动手,他可以先利用这时间,拖上阵是阵。
天下之大,他带着欢安隐姓埋名总能找到去处。
其渊这几日看李逸眼神,总叫李逸觉得他有事瞒着自个,他不是赵渊,并不爱将所有事都闷在心里。
还是蒙在鼓里,看着更像真。
再等等,等他都安排好,带着欢安远走高飞那日,他定告诉他所有。
离赵渊收到密信才过五日,积极预备大事,还有多半未能计划周详,赵喜突然带来口信,
其渊接旨,大有从边缘人士重新成为学里红人趋势。
李逸只能询问地看向其渊。
赵渊道:“忽然就有些烦这朝堂上事,随口问问你而已。”
李逸见他面上确有倦意,并不见别神情,只觉是自己草木皆兵。
他去疑心,顺着赵渊话道:“避世隐居,是在兀梁山那样地方吗?如果像那样,日日寄情山水,又或寻处桃花源临水而居,那倒是求不得神仙自在。”
夜里对坐读书,李逸想想还是直接问。
“不能说。”赵渊答得很是干脆。
“不能说?”李逸没想到他能这理直气壮,还这干脆。
还有什事是不能说,李逸还以为他们已经好到非般份上。
他多少有点沮丧,然而转念想,他也瞒其渊画春宫事,心里到底平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