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点点头,“往日宫里设宴,父王因知不胜酒力,常吩咐用鸳
赵渊闻言笑个不停,越发起坏心哄着李逸道:“那春宫图上,画是谁?”
“什春宫图,”李逸头摇得像拨浪鼓,“哪儿来春宫图,休要坏名声。”
这酒品倒还不错,要紧事能记得顶牢,点不松口。
赵渊展臂搂过渐渐滑倒怀中李逸,贴着他耳畔轻轻吐气。
“欢安,你可钟意?”
赵渊因不知李逸酒量,便不曾警惕。
他以己度人,见李逸不过吃七八盅御酿满殿香,玉面海棠开,正是最好时候。
下刻,李逸却开始说起胡话来,赵渊这才知道,李逸这点酒就能醉。
“殿下,不能再喝。”他拦酒盅,不让李逸再倒。
李逸捉酒壶,摇头道:“还是唤欢安好听。”
荡荡连个影儿都无,临近年关,连学宫吏也走得不剩个。
陈伴伴早早带着徒弟从宫里出来,给李逸拜早年,好歹也捎些年货来。
李逸知他不能久留,如今没什可赏下头人,特意留亲画年画送两张给老伴伴,陈伴伴含着泪收好,李逸对他摆手微笑。
“如今好得很,伴伴年纪大,顾好自己就行。”
“老奴,老奴……”陈伴伴激动得差点克制不住,然大节下,宫里规矩,不兴哭哭啼啼,他步三回头带着两个徒弟离去。
李逸仰面躺着,略伸手就能摸到赵渊脸,他软软伸去,却好似怎也够不着。
“何止钟意……”李逸长长叹气,“简直是见你就走不动道。”
赵渊神情凝滞,缓缓低头,啜住李逸唇。
尝若含桃,世间迷醉芬芳,不过如此。
第二日早起,李逸略感头痛,赵渊只说他吃多酒。
赵渊暗笑,勾嘴角从善如流,“欢安,听哥哥好不好?”
“大胆!孤乃太子嫡长,哪儿来哥哥。”
赵渊心道,还没彻底糊涂呢,他自然不会同李逸争辩,只趁机夺李逸手里酒壶。
不想李逸朝着他微微已笑,眼波如春水,身子更是歪靠向他。
“若私下认你声,也勉强可以。”
除夕早,李逸就在大成殿设案,简单而隆重地全礼祭拜广华帝和太子。
赵渊退跪在殿外雪地里,陪着李逸完成这场独礼。
等入夜守岁,赵渊和李逸用完年饭,两个来到外头,李逸倚在廊下看,赵渊动手,提前放几挂炮竹,留雪地里片胭红,瞧着就喜庆。
里头赵喜领着平安撤席,转到里屋,另上茶酒、果脯、糕点至小圆桌上。
里屋并不宽裕,平安和赵喜被赶到外间,叫他两个也自在些守岁,年到头难得不讲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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