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李逸大病初愈,能有那个力气和神思去想那事,还到半夜要避开所有人偷偷作画程度。
且李逸从来不是纨绔,他如今还背着太子系沉重包袱,哪有心思耗在这上头。
想到此,赵渊猛然意识到李逸是从去过春福楼之后开始动笔,他当然记得李逸那日心事重重样子,莫不是陈伴伴对他说什?
是要送给什人,派什用场,还是换什东西?
赵渊决定不再没头绪地瞎猜,既然这画是必有用处,那他
酷似李逸书生根本就是精怪化作妖孽,无声从那画上潜下来,钻入他脑海,此刻正在里头兴风作浪,简直有不吸干他就不罢休之势。
赵渊与欲魔搏斗大半夜,方才累极而眠。
天未亮他又醒转,晨起强烈反应又折磨他好阵。
等到李逸和赵渊在山里碰头,两个都是副未睡醒模样,李逸想问其渊怎得如此无精打采,又怕他反问自个。
赵渊郁闷地看着李逸,只瞧他那神情就知道他要问什,心中暗道,还不是你害。
他踩着如鳞屋瓦,半点不出声地摸到李逸外屋位置,又估算下他那张大画案摆放地方。
赵渊慢慢趴低,轻轻掀起片瓦来。
烛火通明下,李逸专心伏案正在描绘。
映入赵渊眼帘先是大片设色艳丽兀梁山美景,正是晚霞夕照,落在他和李逸常去碧波潭边。
几乎同时画面中央情形猛地撞入,个书生模样俊美男子正被个极年轻练家子压在底下,飞瀑处白浪飞溅,濡湿两人衣衫。
谁能想到人前温润如玉君子,竟深更半夜不睡觉,背地里画春宫呢。
赵渊有气,这日平安无辜受罪,被他练得走起路来腿都是软。
夜里,赵渊才回自个屋里,就觉得千万只蚁虫开始爬上心头,他刻也等不及换夜行衣又去李逸屋顶。
如此连着四五日,欲念从开始汹涌得令赵渊无力招架,转到渐渐平息,他亦能于其中划着扁舟随起随浮起来。
在最初震惊过后,赵渊开始思索李逸这做理由。
那书生折巾落地,乌黑湿发挂散在肩头,衣襟已被挑至两边,压在其上人手托起书生后颈迫其迎向自己,手深探入那道袍底下旖旎春光……
赵渊惊得魂都掉大半,这刺激实在过头,他差点就弄出声响。
赵渊都不知自己是怎摸回屋,赵喜唤他,他也不曾听见,只脑中片空白,等过这空白,又满是那画面上人、景、物。
那书生腰肢在动,脸上似酒红蒙着春色,欲泣鹿目微阖,长睫颤如蝶羽。
赵渊腹下早已火烧般,他豁然翻身而起,抱守心神开始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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