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逸照旧以身体为托辞,早早就去歇息。
赵渊待片刻进去,果见李逸又在装睡,他开始想笑,后头又有些气恼,气李逸不知爱惜自个身子。
他惜如珍宝,他自己倒不当回事。
赵渊回到自个屋里,读书至滴漏三更,他换整套夜行衣,自个都觉得好笑,做贼似地出寝庐。
盏幽灯远远行来,赵渊轻松避过巡夜学宫吏,利索翻到连排屋宇后侧,猫着腰接近李逸屋子后窗。
赵渊不急着应口,脸上尽是不信表情,“殿下又不用你守夜,还总心疼你人小,让你多睡会儿,难道竟是贪玩睡得晚?”
“怎会!是殿下要画画,才跟着伺候会儿,殿下还不肯,还赶去睡。”
话出口,平安总觉得好像哪儿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赵渊已追问下去,“殿下怎得夜里还起来画画?”
平安垂头,“奴不知,许是睡不着。”
,等明儿寻平安问问。
第二日李逸眼下片淡淡青黑,显然是没能睡好。
赵渊见状,半点不亏心地转头套他那小徒儿话,“殿下可是昨夜没睡好?”
平安心直,严肃道:“殿下特意吩咐奴,若是近日世子问起他事,让概不许说。”
赵渊闻言,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倒脸上露出笑意,“好平安,看在你这听殿下话份上,可得好好赏你。”
他不用探头,就能见里头烛火摇曳,赵渊提轻功,无声无息就跃上房檐,
赵渊细声软语安抚,“你见殿下画什?”
平安被赵渊这问,越发觉得自己失职,小声几乎是认着错道:“殿下只肯让研墨,上完茶,就把赶去睡。应是嫌不似司礼监大珰们能侍候笔墨,都不知殿下画什……”
天可怜见,李逸只是不想让小孩子观摩他绘限制级画面啊,那要让他日后如何做人。
赵渊敏锐地觉出不对劲来,他虽不知缘由,却能推出几处疑点,李逸明知自己大病初愈,不该劳累,却大半夜避他,甚至避自己小宦,专门起来作画。
这里头有古怪,他得把这事搞明白。
平安推辞不过接赏,嘟着脸道:“世子您可别想收买。”
赵渊大笑,被他小徒弟逗得直乐,“不会不会。不问殿下事,只问你事。”
不问殿下事就好,平安松气点点头,等着世子发问。
“昨儿你是什时辰歇?看你今日反应不如往常敏捷,这样下去可没法精进功夫。”
平安听就急,“昨儿是睡得晚些……可世子您放心,奴睡得再晚都不会妨碍学功夫,今儿是奴没做好,立刻就改!您这就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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