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猛浪。
然而这个时候再退出去,只怕是更加尴尬,于是李逸装作不知,慢慢挪上前去,将金疮药搁到床边小几上。
他在床侧凳上坐,问帐里人,“伤口疼得厉害吗?”
赵渊早抛书,掀开帐子,侧首向
于他心中,太孙今日那是遭奇耻大辱,即便按着今时身份,尹王和鲁王也是平王,凭何受他欺辱。
只滇南王世子郭慎是十分觉得碍眼,资质平庸不说,还总行为不端,连累他宝贝弟子。
“世子今日亦有动手,按学规当罚夏楚……”
郭慎说着,就见李逸正用求恳目光望着自个,他心下软,到嘴边话顿顿,再出口就成,“念在他先时已受过板子,且记下待察,日后若再有犯事,到时并罚无赦。”
李逸忙拉过其渊,给郭慎恭恭敬敬行拜礼。
“司业所说,诸位都听到。至于殿下是否有犯越法纪之事,还是由陛下来裁夺更为妥当。身为祭酒,只问殿下残害同窗和目无师长二条。”
司业心里抹把汗,暗道郭祭酒果然是向着尹王,他端得铁面无私道:“此二条皆触犯泮宫最重等学规,当罚五等夏楚。”
李迪闻言差点没惊昏过去。
“祭酒,弟子冤枉啊!弟子至多是与世子起些争执,哪里就残害同窗目无师长?”
他无论如何是不信郭慎会真要对新帝嫡子动刑。
当夜,新帝在中和宫内叱责鲁王殿下足有小半个时辰,之后又命宫人在殿前挞鲁王十记夏楚,令其跪至天亮,静思己过。
同片月下,李逸拿着他从宫里带出来上好金创药,原想着给赵喜让他服侍其渊上药,等到地方,却见小宦正在屋后忙着煎化瘀内服药,显然是分不身。
李逸未有多想,拐进世子屋里,里头烛火摇曳,其渊趴在床头,正捧卷书在看。
发现来人是李逸,他眼疾手快扯床被子掩住后头。
李逸顿时红脸,他好似瞥见那伤口刚清洗过,其渊躺在自个床上纱帐里,便没遮盖什……
郭慎心下早猜着李迪所想,冷笑着对司业道:“你只管将今日诸事经过写明,附上泮宫夏楚同奉到宫里去。鲁王殿下既不服这祭酒裁夺,便都交由陛下判定量罚吧。”
李迪这时才想起来,郭慎是什人,那是京中泮宫祭酒,天下士林之首,他不尊不服师长判定,只怕也难在父皇处讨到好处。
可惜为时已经晚,何况李迪多少还抱着几丝希望,毕竟若认泮宫惩罚,他往后都要被父皇厌弃。
回宫,父皇总是会给他机会解释。
处置完李迪,剩两个,郭慎半点不觉尹王殿下有何举止不当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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