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最忌什?
江山、地位、名声还是百年之后无法长生?
国主君当这满朝*员面,在大殿里杀人。御史不敢谏言,史书不敢记载,满朝噤若寒蝉。
但梁宴似乎并不怎在意,他甚至都没下令禁止此事传播出去,也没给横死徐大人安上什罪名。他只是接过苏公公递来手绢,
段久也识得梁宴杀人招式,与当年沈大人刀封喉前太子如出辙。
段久终于明白为何梁宴面对与沈大人相似脸,却丝毫都不惊讶与错愕。
因为陛下从未认错过人。
他拿着他刀,学他切,恨不得将他笑语镌刻在心上,把从前与他相识点点滴滴都从头演绎遍。
他不会认错人。
足以在哀伤过度陛下那里换得个好前程。
这步阴私下作诡棋走足够妙,也足够恶心。
但令所有人都没料想到是,梁宴表情很淡。连段久看着那几位才子与沈弃神似皮相都要先吃惊,可梁宴没有。
他拄着下巴,在才子们脸上扫而过,神情里没有什错愕,没有什吃惊,甚至也没有点联想起故人悲伤。他就只是沉默着,过许久,又蓦地笑开,问那位引荐*员大臣道:
“徐大人,你知道朕最忌什吗?”
那天,段久第次看到沉稳有度君王当众失态模样,他鬓发散乱,在那具早已冰凉尸体前哀恸天。
哭声悲痛。
啼鸣不绝。
然而没过几天早朝,礼部位大人却带着几名才子登殿,名义上说要为陛下举荐人才。
那几位才子执扇挂玉,文略口才都让人挑不出毛病,引荐做官不是问题,唯独那脸……
不会将这世上任何个人,认错成他放在心口、悬在刀尖、遥望而不可及心心念念。
自古帝王多薄情。
梁宴却有处填满相思豆死穴。
那是深渊,是浴火,是难以咽下恶果,和无法自拔堕落。
……
没有后文,没有答案。
因为下刻梁宴就站起身,从高台上走下来,抽出随身带佩刀,刀划破那位徐大人喉咙。
“你怎敢。”梁宴唇角带笑,看上去与平常并无两样,却在下瞬冷意横生,杀机淬在眼里。
“你怎敢,拿着堆恶心赝品,把他们放进朕眼里。”
段久认识那把刀,那是沈大人从前随身携带最爱把玩刀。
唯独那脸与刚亡故宰辅大人有三分神似。
段久在朝堂之上猝然抬首。
他先是吃惊,后是无法言说愤怒。
个忧国忧民生鞠躬尽瘁忠臣才刚死,就有人已经想着要如何踩着他尸体向上爬。
个三分神似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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