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久话都没说完,梁宴就沉着脸打断他。看着梁宴脚步转,由原本作壁上观到横在段久和纸之间——也就是段久和中间,语气不耐地冲段久道:“段大人不是公务繁忙吗,赶紧回府督办去吧。沈卿得跟朕回皇宫,从今天起,朕需要他每晚都来朕梦里。”
举着字哗下插到梁宴眼前,恨不得拍到他脸上去,纸上字迹也力透纸背,大大三个字龙飞凤舞地挂在上面——“凭什?!”
死都死,都成鬼,你管去哪跟谁托梦!狗东西,现在不仅变婆婆妈妈,做事还奇奇怪怪。每晚都去你梦里?你不如直接叫魂飞魄散来得痛快!
你知不知道晦气两个字怎写?!那简直就写着你梁宴名字!
“凭……朝中还有许多事务拿不定注意,需要你处理。”梁宴十分解脾性,在下句“关屁事”还没写完前,他就把那张悬在空中纸把拍在桌子上,挑着眉脸正经道:“江
,那倒没有,陛下从来不滥用私刑。”
觉得段久动作里透露着股子心虚,还没来得及深究,就听梁宴接着说道:“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滥用私刑,段大人是个识时务人,你想象中切忠臣良将咬死不出卖你情节都没有。”
梁宴耸耸肩,浑身上下透露着股得意,挑着眉道:“刚把段大人请进天牢里来,段大人就把你切全部都告诉,个板子都还没落下去,更别说上点什手段。沈卿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不是你教吗。弃车保帅,更何况你已经……”梁宴说到此处目光突然黯,语气停顿好会儿才接上:“……更何况在别人眼里你现在已经不能担任宰辅,这种时候当然要选择为自己谋条新出路。”
“陛下此言差矣,”手里笔还顿在纸上,段久就立马接下话,把梁宴扣给他口“弃暗投明”黑锅扔远远。“臣可没有另谋出路,在臣心中,沈大人直跟陛下是路人,朝野上下都知道你们君臣和睦。臣是沈大人手提拔上来,沈大人效忠陛下,臣当然也效忠陛下。”
君臣“和睦”到天天想弄死对方和梁宴:“……”
行。
你是这届文曲星,你说对。
“对,沈大人,下官收集到有关徐氏两兄弟信息您应该还没看过,下官有些事情还需要跟您亲自讲下。这样沟通起来实在不太方便,不如……”段久看眼飘在空中已经写太多话变成鬼画符纸,又扫眼梁宴,思量片刻,还是冲方向作揖道:“麻烦大人再托次梦,来臣梦里商讨下,正好陛下也在……”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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