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残渣粉碎,瓷片在空中横溅。即使知道这些碎片伤不到鬼,还是回过身去把抱住姜湘,而后扫眼殿内,问姜湘:“徐楚呢?”
姜湘有些怔怔,好半天才退开小半步,指指隔壁内室,答道:“看他挺怕吵架,就把他放到远点屋子里去玩,那屋里有认识小鬼陪着他玩,应该不会有什问题。”
“嗯”声,点点头,表情不忍看着萧嫣哭着被宫女们拉着往外走。离开殿门前,萧嫣回过头来看着梁宴,猛地笑道:
“陛下,臣妾也算与你夫妻场,看着你听到点风吹草动就要亲自过去探访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啊。听到托梦你要去,听到闹鬼你也要去,这情深义重,那臣妾就祝陛下……”
萧嫣扬着红唇嘲弄:
和他直都在地狱里。
春潮回暖,殿外时不时有鸟雀振翅高飞,惊起池鱼水。风刮起地上落叶翻卷,就像在舞曲西域流传经久不落美梦。
暖阳欲至。
谁又知道庄生和蝴蝶到底谁梦谁归?谁影谁怜?
想往昔黄粱玉枕,又到底是供起谁船清梦压星河?
”
“恨不少,多她个也算不什。”梁宴抬起头,在下意识皱起来眉心上亲下。趁被分散注意力去看他时候,环在腰上手用力,把把拉倒,和他起在跌落在地上软垫里。
刚开始挣扎,梁宴就抱紧,头埋在肩窝间,闷声说句:“别动。”
能听他那就叫见鬼,扯着梁宴外袍就想把人扒拉下去。梁宴十足不要脸,任凭边骂边打就是不撒手,等着手舞足蹈地挥累,认命般地垂下手,才稍稍松点抱着力道。
“沈子义。”
既然人生如梦,又何必在乎死后魂体去往哪里。能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黎民百姓,过往功绩能在史书上留下轻描淡写笔,就够。
就够……
回过神来,看着姜湘扯扯手,有点怯地躲在身后,又压不住好奇地探出半个头,看向场上指着梁宴破口大骂萧嫣,小心翼翼地问:“她怎?”
“她心里太疼,要发泄出来,不然活着太苦。”摸摸姜湘头,“别怕。”
萧嫣挣扎着躲开宫女要拉她手,几步上前又推倒个花瓶,不断吼道:“你凭什!凭什!整个萧家命,凭什让个未出世孩子抗?!”
梁宴松散头发在颈间动动,唤名字。
望着殿内画着烈火与神明壁画穹顶不应答,听着梁宴声音传进耳。
他说:
“沈子义,下地狱吧,和起。”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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