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不说话。
说到底
疼这个女儿,要想保住全府上下人性命,都必须大义灭亲,与萧嫣划清界限。若是再被朝中某些势力有心人得知此事稍加利用,那就是君臣离心,动摇社稷根本大事。
手微微抖起来,指节下意识在桌上轻轻敲击,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如果发生最坏情况要如何应对此事。
梁宴终于把他那该死尖下巴从肩窝上挪开,坐到地上软垫里,只是双手还撑在桌子上,把环个圈。他盯着出神看会,突然问道:“发现你紧张就会手抖,好像是控制不住,怎回事?”
盯着殿门口神游思索眼神收回来,在自己放在桌上不停颤动手上扫眼,不动声色把那只手背到身后去,冲梁宴扬扬下巴道:“小时候习惯罢。继续说,这都过这多天事情还没传开,你把人控制住?”
“在大宅里动动歪心眼妇道人家,哪懂得什朝野上权衡利弊。也亏得那位侧夫人生都被困在宅院里,不认识什政派里大人物,找是市井间最普通贩夫走卒帮她传递消息。跟着宫女出去暗哨觉得情况不对,当即就把人给扣下,那封书信,最终没能飘出将军府。”
梁宴视线在背过身去那只手上触即收,又看向眼,挑下唇:“事情表面上看是没泄露,可谁能承担起这万后果呢。骁骑将军知道这件事后,当晚就把那位侧夫人和所有接触过书信下人们都处理干净,然后他就急冲冲进宫,来找请罪。皇后肚子里那个孩子留不得,老将军比更清楚,当然可以大发慈悲饶那孩子命,可若他日东窗事发,这责任,可不是将军家担待得起。”
“所以你下手?”看着梁宴,眉心紧蹙。“这事明明应该是萧府人动手,可问过内务府,那碗汤药是你让人送过去。”
“是,开始不就告诉你,是杀她孩子。”
梁宴伸手点在眉心,把皱着眉宇拨开,手指从脸上路滑下来,在唇上停留住。
“你还记得吗,夺嫡前那年,你在江南被二皇子派绊住脚赶不回来,太子派精锐在猎场要暗杀。是萧将军带人在猎场帮,让能活着撑到你回来。”梁宴垂下眼,把所有情绪都掩盖在这个动作下。“忠臣难求啊,老将军跪在面前求出手救救萧家,能不救吗。汤药是骁骑将军从府里带过来,谁去送已经不重要,何不出手卖将军个人情,让他和他唯女儿还能维持情谊,相安无事?当次刽子手,换个忠心耿耿老臣,多划算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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