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他又问:”熬夜?“
毕竟以他半傻智商,需要保持人设,不能问些太复杂问题。
镜头里时温似乎有
还能信他吗?理智告诉时温不能。
可是太难过,在被人撕扯时候,在沙漠里绝望等死时候,在地下室遭遇那场噩梦时候,时温脑子里跳出来第个身影,却永远都是他。
爱是个很复杂动词,恨是种很游离情绪。
时温并不脆弱,但当下对他来说,急需不是什理智和大道理,他只想有个人能抱抱自己。
万重为第三条信息就是这个时候发来,带着试探,问他”睡吗“。
骚扰自己。
有警察在,那白人态度很好,但时温知道这事儿完不。
在M国,男性遭遇性骚扰般不会立案。警察不管,时温又是孤身人,像今晚这种情况,他逃得过次,不定逃得过第二次。
那白人今晚喝酒,时温用全力反抗。大概是没想到他反应这激烈,那人留余力,才没造成更严重恶果。但时温仍弄得自己身伤。
两人在门口闹动静很大,楼下邻居报警,并且上楼来查看,时温算是逃过劫。但应激反应和后劲儿还在,直到警察离开半个多小时,他还坐在沙发上发抖。
爱情大概是需要点玄学成分,隔着半个地球远人或许感应到什,没再给时温犹豫机会,视频电话已经拨过来。
万重为太想时温,就算冒着被发现“痊愈”风险,也定要看看他。
手机响几声,画面突然暗。
万重为反应几秒,才意识到时温竟然接,只是房间里没有开灯。画面昏暗,颗粒感很强,只能看到时温模糊面部轮廓。
似乎没有预料到对方会接,万重为少见地慌乱瞬。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在办公室里,顿时有些心虚。他掩饰般咳嗽声,调整下角度,避开办公桌,确保镜头里只有自己和身后白墙。”你……“万重为有些卡壳,”还没睡?“
门反锁,两把椅子堆在门后。灯没有开,窗帘拉得严实。时温整个人抱膝蹲在沙发上,脑子里很麻,眼睛很干,心脏撕扯着难受。
他不是个伤春悲秋人,也不至于遇到点挫折和磨难就自怨自艾。但当这种突发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太难受,累积压力和情绪在夜深人静异国他乡,下子就触发所有痛点。
就像人生没有着落,只身坠进无底洞里,找不到意义何在。
最初,他少年失怙,寄人篱下,再难日子也过来,又在那段断尾求生婚姻里摔得满目疮痍。
后来,他不是看不到万重为痛悔和努力,可他不敢再信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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