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病床上，嘴唇很白，意识还算清醒，但瞳仁难以聚焦，不太能认出人来，也说不
话。
时温坐在床边，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说什
呢？说祝你早康复，说谢谢你救
，说你做
那些事让依然很害怕很恨你，说现在只想安静生活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各种名目打扰。
最终真正能说出来不过
句“没事就好”。
“回去，”时温站起来，椅子发出轻微声响，“再见。”
他，那时候他已经在做术前准备。后来有个小护士出来说，病人直在哭，可能是太害怕。”
“跟个小孩子样，”景清低低笑起来，回忆里那个圆圆脸孩子面庞清晰起来，“也不是，他还是小孩子时候，都不害怕手术，现在怎可能害怕呢。”
“他是太后悔。”
后面话没，但他们都知道什意思。
“他迟迟不肯手术，也是因为最害怕出现认知障碍，记忆力缺损下降、定向力计算力都会出现问题，通俗来讲，就是感知迟钝变成笨蛋。”景清很直白地说，语气也平常，没有故作试探或者卖惨，“虽然重为很不甘心，但如果他不记得你，倒是正好，你清净，可以过自己生活。”
他转身往外走，手指压到门把手上，往下按，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阿温，”把嘶哑嗓子，说得磕磕绊绊，但情绪很急，“……别去。”——
个心机狗术后重生
顿片刻，他又说：“只是有些遗憾。”
爱情灾难也好，甜蜜故事也罢，都是两个人抹不掉过去，是独属于两个人回忆，如果这些都没有，那那个原原本本万重为，好坏万重为，就不在。
万重为在术后第三天醒来，有没有变成笨蛋现在看不出来，但感知迟钝却是真。
医生说这已经是术后恢复理想状态，比想象中好很多，但要完全康复，仍然需要很长段时间。
时温临走之前见万重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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