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折腾,严重睡
等了一会儿,时温侧耳听了听,门外连最开始粗重的呼吸也没了。他确定没有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
他犹犹豫豫,朝着门口走过去,趴在门板上又听了听,沉思良久之后打开了门。
一个人影沿着门板倒下来,时温手忙脚乱用小腿去挡。万重为体格健硕,晕过去之后更是死沉。时温连拖带拽把他往客厅里运,又把门口行李箱提进来。
等关上门,出了一身汗。他烦躁不堪,踢了一脚万重为小腿,把手搁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然后去翻他行李箱。
找出来退烧药给万重为喂进嘴里,又拿水给他灌了几口。想了想,总不能真让人死在这里,那自己真是说不清了,便又翻出来药膏。他办出院手续时,听护士说过这个药膏每隔三个小时涂一次,不过以万重为的性格,他自己够不到,也绝对不会找人帮自己涂。
乎一秒也坚持不下去了。
时温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下午刚刚摆脱这个人,没想到晚上又阴魂不散缠上来。
“你发烧头疼就在酒店睡觉,来我这儿干什么?”
“……酒店的被褥用的消毒液我受不了,躺下坐着都不行,全身又痒又疼,实在没地方去了……”
“一家酒店不行换另一家,我这儿的消毒液你就受得了?”时温彻底被气清醒了,说话带了点起床气。
客厅地板上铺着一块咖色地毯,时温就让万重为躺在地毯上,不是不想往沙发上挪,实在是挪不动。
左右得管了,时温便去卧室拿了一块纯棉的床单,铺到地毯上,然后研究怎么剥掉万重为的上衣。
时温坐在地毯上,手上蘸满药膏,搓了搓,胡乱往万重为胸膛上抹去。膏药冰凉,肌肤滚烫,常年运动形成的肌肉均匀有力。时温尽量把他当成一个人体标本,涂完了正面,正好把人翻到床单上涂后背。
折腾了半小时,总算完工。
时温关灯回屋,没再管睡在地上的人。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帮你留账单地址已经是我对投资人最大的帮助了。”时温说,“你能不能拿出点以前的冷血和魄力来,不要再纠缠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前任了。”
时温用了“纠缠”二字来评价万重为的种种行为,已经算是严重的伤尊严的话了,他不信万重为能受得了这个。
果然,门外沉寂了一会儿,就在时温打算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又听到万重为的声音响起来:“可是你明明还是关心我的,我被你同事袭击的时候……你是紧张的。”
“我没有。”时温否认,“我怕自己受牵连而已。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当时就应该立刻离开。你们两个人打架,是你俩的事,我干嘛要被你带节奏!”
门外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