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不敢再多说,给祁望打了电话。祁望带了一个人来,脸圆圆的,中年发福的样子,看着笑嘻嘻的,说话很和气。小荷见过这人的名片,是个很有名的心理诊所的医生。再后来,这医生每周固定时间来,去万重为书房里一待一个多小时。
自那以后,万重为没再给“时温”打过电话,也没再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花园里转悠。但他开始长时间躲在花房里,最后甚至让工人搬了一张床进去,每晚就睡在里面。
小荷原本对时温的那点愤愤不平里,掺杂了一点对万重为的心疼。
洛水居里的天气预报显示器设定了两个地点,一个是平洲,一个是H大。
圣诞节前,H大一场厚雪袭来,气温降至零下20度,新闻里滚动播报着这场难得一遇的极寒天气,画面上是白皑皑一片。万重为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工作,定了第二天的机票,一声招呼没打,八个小时后,站在了时温公寓楼前。
……
细碎的嘱咐比老妈子还要细。
小荷脑袋里惊涛骇浪,还来不及惊讶于万重为何时又和时温联系上了,就听见万重为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撒娇语气抱怨:“我最近有听你的话,没喝多少酒,但不知怎么还是头疼,止不住,吃药也不管用。”
他说完停了停,像是在听对方说什么,然后便否认:“没有吹到风,出门坐车,哪里有吹风的机会。”
“之前平叔帮我叫了针灸师,效果一般,还老是让我多做几个疗程,就是想骗我钱。我不上当,只让他来了两次,就不用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刮痧梳我买了好几个,他们都不会用,还是你的手软,又软又热……”
忘记时温,开始新生活。
他试过了,不行!——
嗯嗯,好多小伙伴给我留言,说要狠狠虐攻,我会努力的。大家有啥虐老万的计划也可以留言哦,我尽量安排上,保准虐的他全家肝胆俱裂。
第二天一早,小荷把这事告诉了平叔,还问时温是不是原谅老板了。平叔沉默了很久,跟小荷说不要胡乱说话,这事就当不知道。
再到后来,小荷无意间听见万重为和平叔吵了两句。也不算是吵,就是语气有些激动。
“他真的给我打过电话,是不是幻听我自己不知道吗?”
平叔低声说了几句。
万重为声音提高了一些:“手机坏了,没法保存来电记录。我会换手机,但不是现在!”